楚云梨回头,淡然看着她,“人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要是我没偷跑,非守着那两包行李,早就没命了。”
“胡说!”周氏一脸不信,“清清和孙儿都是夏家血脉,你姑姑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楚云梨嗤笑一声,“你儿子还年轻,多少血脉搞不出来?”
这话太过粗俗,周氏气得胀红了脸,看了看外头,提醒道,“你如今……该注意言行!”
楚云梨不以为意,专心铺床。她也不是对着谁都这样不客气的,“尹家对我什么态度,大家心知肚明,不是不提就能糊弄过去的。”
儿媳妇向来温顺,何时这样不客气过?
周氏气得不轻,一转头发现儿子站在门口,“俊楷,你看看她?”
夏俊楷进门,小心地接过襁褓,“娘,那么多客人,你先去招呼。”
看到儿子冷淡的眉眼,周氏发憷,临出门前,还是不甘心道,“俊楷,我们会赶他们母子离开,是因为看了你的信。”
楚云梨铺好了床,回身道,“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难道没盼着他真不要我?”
心思被说准,周氏哑然。
本来嘛,两人但凡对儿媳妇有些情分,对孙女疼爱,把人送去周氏娘家,或者去隔壁镇上租个院子安顿,等生完了孩子,夏俊楷也回来了,该送走送走,也好过交给尹家安顿。
林立秋活了二十多年,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让她上哪儿去?
送她走的时候是让她自己消失,尹家还没有说要安顿她,把人逼成这样,要不是腹中有孩子,边上还有夏清清,林立秋兴许出门后就一根绳子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