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带着随从大踏步进去,几息后,周娴乐哭着被人拽了出来,七八个下人也全部鱼贯而出。
周娴乐一直在哭,半刻钟后,陈元略再次出来时,手中不见药碗。
陈元略眼圈发红,对着站在院子门口的楚云梨道,“张姨娘病逝,她的丧事还劳烦夫人费心安排一下。”
说完,急匆匆走了。
周娴乐大哭着奔了进去。
楚云梨缓步进门,院子里空无一人,正房门口处,张礼瑗趴在那里,正在吐血。
“别哭!”张礼瑗面色青紫外的肌肤惨白,看起来有些渗人。她还笑着帮女儿擦眼泪,“我有今日是咎由自取,你别恨!夫人是个好人,你乖巧些,她不会委屈你的。”她又吐出一口血,呛咳不已,“出去!”
周娴乐哭得更凶,张礼瑗伸手推她,“走!”
周娴乐被推到了地上,翻身爬起,“我去找大夫!”
等她跑走,张礼瑗抬眼看向院子里的楚云梨,“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云梨一步步走近,蹲在她面前,压低声音,“我是好意啊,谁能想到你进府不过一年多,就把自己玩死了呢。还有,你和老爷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看来也差不多了。”她余光看到廊下不远处的碗,兴致勃勃问,“这药是你喝的,还是他灌的?”
张礼瑗死死瞪着她。
楚云梨瞬间了然,“哦,被灌的。”又叹息一声,“果然郎心易变,一年前,他还想把你的女儿当做嫡女记上族谱呢。”
“装模作样……我看了你就……恶心……”张礼瑗说话开始断断续续,眼神涣散,口中的话也没了恨意,带着哀求,“求你……帮帮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