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夫君借人银子,余青琳不甚在意,主要是对于她和田家来说,陈律借的那点,根本算不上什么,犯不上为了这事与夫君争执,让两人之间的感情起嫌隙。以前她在此事上从不多言,而田冀恩也从不瞒着她。
楚云梨抬眼,微微蹙眉,“怎么又借?以前他借的还上了吗?”
田冀恩笑容愈发勉强,“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要不是碰上难事,他也不会向我开口。”
楚云梨轻哼一声,“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冤大头宰!”
田冀恩皱起眉来,“琳娘,你这是什么话?要是真分这么清楚,当年岳父大人没有帮我们,我们田家哪里会有今日?”
“就是帮忙,那也得分人!”楚云梨解释,“你爹记恩,甚至还给你取名冀恩。所以才有我们今日,但是陈家……你不会也想帮他们家建个酒楼吧?”
田冀恩本来在喝水,闻言呛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难道不能?”
楚云梨面色肃然,“你帮人我没意见,但想要如当初我爹帮着父亲那般,不可能!”
见他还想要再说,楚云梨摆摆手,“我有些累,想睡觉。”
田冀恩只得退了出去。
等他一走,楚云梨坐起身,“银子,去找父亲来,我有话说。”
金子银子都是她的陪嫁丫头,最听余青琳话的人。闻言飞快就去了,说田父得晚上才回。
田父来时,天色渐晚,为了避嫌,只站在了屋外,楚云梨披衣起身站在屋中,把事情说了,末了道,“都说救急不救穷,夫君时时帮着陈家,其实大大的不妥。那陈律一个市井混混,如何能和当年勤劳善良的您相比?儿媳觉着,这个世上有的人值得帮,有的人他不值得,还请父亲最近约束一下他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