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等了许久,此时已经怒气冲冲,进门后道,“我有些事,想要单独和你们说。”
楚云梨也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丫鬟关门之际,楚云梨看到了门口大红色绣银线的裙摆和月白色的袍角。
门被关上,屋子里昏暗了些,严氏的面色在昏暗的光影里,阴沉无比,“你们早知道那汤有问题对不对?”
余奉安装傻,“什么汤?”
“鸡汤!”严氏怒火冲天,“你故意让临儿喝了三碗,还把人敲晕。你太恶毒,让他喝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他吐……”
余奉安冷声道,“严姨娘,那玩意儿你送来的时候也没告诉我说喝完了要吐掉。不是补身汤吗?怎么,鸡汤有问题?”
严氏气得胸口起伏,“给临儿喝也罢了,你居然还拿去给你爹……对着亲爹你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
见余奉安又要说话,严氏怒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根本不知道那汤有问题吗?”
楚云梨似笑非笑,“严姨娘倒是说说,那出自大厨房的汤,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们不知道药效,但有人知道啊,门“砰”一声被人踢开,长安侯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毒妇!”
向来温和的人生起气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楚云梨夫妻俩不怕,但严氏不同,她所拥有的一切和将来想要拥有的东西,都得靠着长安侯。当即煞白了脸,“侯爷……”
长安侯伸手指着她,斥道,“你居然这样狠毒,对着他下这样的药,你是想要他断子绝孙吗?”
余奉安抱臂,闲闲道,“我没有孩子,然后这侯府,就算不落到二弟身上,也会落到二弟的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