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坠在南舞后面的,比他们晚一日上路,眼看着到了京城门口,谢十忍不住了,打马上前,“夫人,主子不知道您要来京城,这边……危险。”
“我要做什么都不用他管。”楚云梨话落,下马抱着孩子进城。她身上的气势一收,眉眼低垂,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家资不错的妇人。
进城之后,就让谢十去打听南舞的落脚处。自己则找了个酒楼住下。
谢十还没回来,已经有人上门来了。伙计带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雅男子上门的时候,楚云梨正在哄孩子。
“孙大夫。”来人站在门口,面色温和,“鄙姓孙,单名一个沉。不知您是否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谈谈。”
他已经打发了伙计,楚云梨看他一眼,那位南舞说的不会放过她的人,大概就是这人后头的人了。
“我只是个大夫。”楚云梨强调。
“说的就是治病的事。”孙沉踏进门,还顺手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两人,还有个孩子。
他看向她怀中的孩子,笑着道,“听说孙夫人与谢大公子早已成亲,却因为身份不够高而被另外两位夫人压了一头?”
“夫人会离开景阳山庄,大概就是接受不了被谢大公子背叛吧?”
楚云梨不置可否,继续逗孩子,“别扯这些没用的。”她一副不愈多说的模样,落在来人眼中,就是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我家主子早已打听过孙大夫了,本来还想让人去山庄问您愿不愿意离开,没想到您自己就来了京城……说起来我们也算有缘,我们俩同姓,百年前说不准还是一家人……”
楚云梨看着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出诊,要是想请我治病,只要诊金足够,直接把人带来就是。”
“孙大夫果然爽快。”他站起身,语气慎重,“我家主子确实是找你治病,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说得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