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进看他一眼,没说话。
张氏也弯腰去捡,却被胡母拍开了手,“我自己来!”
一群人看着她把铜板全部捡起,胡母站起身,对着周围人笑道,“大家都散了吧,这铜板是我想让保进拿去帮我换成银角子,这个太重,那个轻,也好藏。都是误会。”
围观的人虽然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但主家都撵人了,他们也不留在这里自讨没趣,有那喜欢玩笑的,走前还笑道,“他婶,你们这天天喝糊糊,原来存了这么多铜板了,可真会过日子。”
还有那心思活的,不止没走,还上前道,“大娘,借我二十文给我爹买药。”
“不借。”胡母挥挥手,“走走走,我这铜板有用的,里面有些是悠儿的,我帮她存的,哪能借人?”
等把所有人都哄走,院子里的胡家人却谁也没走。胡母狠狠瞪了一眼楚云梨,“全部给我进屋,我有话说。”
于是,没多久堂屋就坐得满满当当。
老两口坐在上首,胡母看着底下众人,道,“老三走了。你们也一个个的不听话了。”她一巴掌拍在桌上,“保进,我确实疼你,但你不能偷家里东西,这些铜板看着挺好,能买许多东西,但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家攒了多久才攒出来的?”
胡保进低着头,伸手抹眼泪。
从小到大,这一招屡试不爽,胡母再生气只要看到他只流眼泪不哭委屈不已,指定就舍不得了。
果然,胡母见状,皱起眉来,“我还没凶你呢,你哭什么?赶紧把眼泪收了。”又看向楚云梨,厉声道,“还有你,梨花,我说你是个讨债鬼还真没有冤枉了你,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三岁孩子都知道。你看看你今天做了什么?我们家就得保进一个,他名声臭了你们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