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讶然,“何以这样严重?”
李少安越发正经,“就是这么严重。官员宠妾灭妻为大忌,而且有了功名之后,纳妾之事有律法规定,不能胡来。”
“儿子已经大了,这些都心里有数,并且我如今要准备明年的会试,这个时候做这些事很让我分心。”
李父一脸严肃,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他做了多年李家家主,手底下养活了不少人,李家家业这些年来蒸蒸日上,自然也不蠢,举人不能纳妾之事他知道,但换妻子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儿子这样,很明显是对妻子有情,不想轻易分开。
也罢,他是男人,最是清楚男人的心思,情浓时那是恨不能什么都双手奉上。
过了这个劲儿,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父子两人又说了几句,李父让他们得空去账房支取银子,然后就说自己前院还有事要办。
两人知机的告辞出门。
“没想到他还起了做媒的心思。”李少安语气森然。
楚云梨捏了捏他的手,“那贺家是谁家?”
如果没有人提,李父自己那么多事忙,哪儿想得到给儿子换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