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居然退了亲了,不止如此,到了晚间,卢玉满去了前院,让管家把账册搬到了他的院子里。
账册这种东西,不是心腹,那都不能看的。到了这一步,卢玉州装病的可能几乎没有,肯定是要不行了。
楚云梨皱起眉,这卢玉州太不靠谱了,银子都不给她,就让她给养儿子,对儿子也没个安排,她拿什么养,在这小院儿中锁起来吃糠咽菜等着赵氏想起来施舍一点么?
到了晚间,顾奶娘带着人浩浩荡荡过来,趾高气扬,蔑视着看她一眼,“太太吩咐,以后久儿少爷我来照顾,你只听命就行了。”
如今掌家的是赵氏,楚云梨没有和她硬顶,比如赶她回去不让她进门什么的,做出这些事只会让赵氏找到由头收拾自己。
见她沉默,顾奶娘满意了,吩咐人去各处屋中住下,还嫌弃屋中摆设不好,把正房中的好瓷器都搬去了她的厢房,最让楚云梨接受不了的是,那熏香,被她给点上了。
如果卢玉州死了,这家肯定不能待了。
好在顾奶娘夜里不想照顾孩子,她那边屋子收拾好后,就洗洗睡了,还说明日要把院子里的花草换了。
现在院子里的花草,那都是卢玉州亲手指挥着让人布置的,还花了他半日时间。如果不是顾奶娘得了确切的消息,肯定是不敢动这花草的。
夜里,楚云梨包好了孩子,悄摸的出了房门,避开院子门口打盹的婆子,一路上摸去了外院。
这卢家各处偏门都有人把守,夜里也有人守夜,相对的,府中就比较宽松,除了各个院子门口守门的人,基本上没有守卫巡视。
她一路上挺顺利,到了白日见过卢玉州的院子外,发现门口居然有守卫,且还精神着,又看到管家从屋中出来,她忙避到了假山后,就听管家吩咐道,“打好了精神,别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