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打了多久,严婆子半身鲜血,大腿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扁平,且闭上了眼睛,也没有在大声叫唤,只余轻轻的哼声。
如果现在找大夫,应该还能救活,只是可能站不起来了。
楚云梨站起身,“别打了,看她这样,是不会说的了。”
婆子忙就停了手,打人可以,但真的打死人她们还没有过,真打死了,怕是要做噩梦。
林氏忙问,“嫣兰,现在怎么办?”语气小心翼翼。
“没办法!”楚云梨转身,“姨母,我想静静。”
语气冷淡,再无曾经的亲近和笑容,林氏心下慌乱得不行,还隐隐有些失落。
那边打人的婆子小心翼翼上前,指了指昏迷过去的严婆子,“夫人,这怎么办?”
林氏看向严婆子的眼神简直恨得不行,早把这老妇弄死,哪儿有今天这些事?
“拖去柴房。”转身走了几步,又道,“去医馆拿些伤药熬给她喝。”
听到最后一句,院子里的婆子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主家真要是活活把人打死,她们也不敢伺候了。看主子还吩咐买药,可见还是在意人命的。说到底,还是怪严婆子自己手脚不干净,主子实在恼怒才会如此。
楚云梨回房后靠在榻上,拿着一本书翻,紫幽轻手轻脚进来给她送上茶水,“姑娘害怕吗?”
“我不后悔。”楚云梨认真道。
哪怕今日严婆子死了都是活该的,因为她,孙嫣兰和郑彦铭先有了夫妻之实,聘为妻奔为妾,孙嫣兰就这么给郑彦铭做了妾室,还偷拿了孙嫣兰的银子,让她寸步难行,想要离开都不能。甚至更早之前,孙嫣兰本就不该来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