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还是死不承认。
丁尚书已经没了耐心,怒斥:“你这几年来愈发傲气,如今竟然敢杀人。再让你留在府中,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
江姨娘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弄成了这样,一开始,她只是想给母女俩一个教训,便让人对宝儿动手。后来又觉得,母女俩很疼爱这个孩子,到时候肯定会追根究底。万一查到鸢飞头上,她也说不清。所以就干脆杀了鸢飞,既能死无对证,还能倒打一耙。
她也算和丁尚书同床共枕多年,自认对他有几分了解,但却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他,像审犯人似的。看向她的眼神再不温和,而是像看这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一般。
在那样的目光中,江姨娘瘫软在地:“大人,我没有……”到了此刻,她心里也明白,辩解也只是狡辩,大人不会相信。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自救之法,脱口道:“我是兰娘的母亲,我不能出事!”
“没让你出事,你只是病了,需要去郊外的家庙清修。”丁尚书看向门口的心腹:“交给你了。”
心腹带着几个婆子进来,丁兰娘急忙往后退:“我不去!”
她苦苦哀求,眼看丁尚书不肯松口,哭着道:“大人能容我收拾一下行李吗?”
刚才落水之后,她回去衣裳刚换好,这边的人就到了。此时身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没有银钱傍身,又是那样偏僻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岂不是擎等着被人欺负?
不待心腹询问,丁尚书一挥手:“带走!”
要是让她带着银子去,那就算不得教训了。
见状,江姨娘心底更沉。看来,大人比她以为的还要生气。这一回,怕是没那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