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弯着腰,好奇问:“你难受吗?”
江姨娘差点死了,怎么可能好受?
她满腔怒火,大吼着反问:“你说呢?”
一句话吼完,又伸手捂住了脖子。这一抬手,手肘碰到坚硬的地面,才想起来她还没起身。
身为女子,浑身湿透横躺在地,怎么看都不像话,她抬手,勉力坐起身。
楚云梨并不阻止,抱臂靠在水榭边上的廊柱上:“难受就对了。宝儿落水之后,比你喝的水多。他还是个孩子,险些没能救回来……”
江姨娘本就心虚,总觉得她好像知道内情,飞快道:“这跟我有何关系?晚秋,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这样狠毒,你自己的孩子落水,就要把我也丢下水去。我要找大人给我做主。”
楚云梨颔首:“刚好我也想找,你去吧,省得我再跑一趟。”
听到这话,又看她底气十足,江姨娘打了个喷嚏,只觉周身发冷。
这副模样,像是拿到了确切的证据一般,江姨娘自认做得隐秘,就算是有人招了,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晚秋,难道宝儿落水是被人害的?”
楚云梨似笑非笑:“这事要问你啊,我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宝儿落水的内情。”
“你这话是何意?”江姨娘结果婆子紧赶慢赶拿过来的披风裹在身上:“你是想说我让人推宝儿入水?”她气愤道:“简直张口就来,我怎么会对孩子动手?证据呢?”
“人证物证都有。”楚云梨上下打量她:“走吧。”
一阵凉风吹来,江姨娘又打了个喷嚏:“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