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挤进了门。
年轻媳妇懒得管,跺了跺脚后回了自己的房。
慧娘之前住正房,这一次回来只能住厢房,孙楼摸到门前:“慧娘,回家吧!你这样的身份,住在这儿不合适。大家都是亲戚,别把人给得罪了。”
说实话,这一次的事慧娘挺伤心。她趴在床上默默流泪:“孙楼,我不想回,你自己回吧!”
“你要是再纠缠,吵着让他们睡觉,才真的会让我得罪人,你别让我难做。”
女儿找着了,孙楼也知道自己冲她发火不太对。此时心里本就歉疚,听到她这样的话说出来,哪还敢留?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慧娘还没睡醒,孙楼又过来了。
“慧娘,我昨天确实做得不对,我给你道歉。”孙楼满脸歉疚:“我也是担忧女儿。你不知道,周氏当年明明有救,那时候我们刚成亲,连收两次礼,手头也攒了一点银子,可能是可以养她一段日子的。没想到她主动……我每每想起,心里就颇不是滋味。这样的情形下,我要是再不照顾好桑叶,我还是人吗?”
“你对着她厚道,我就该受委屈吗?”慧娘怒极:“孙楼,我为了嫁给你背负了多少,你心里也有数。桑叶娘的付出是付出,我的就不是吗?”
她别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也是,活人怎么能跟死人比呢?郝云兰那些年里,不也没捂热你的心?”
说到这里,她惨笑一声:“是我高估了自己,因为自己和别的女人会不同,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她哭得厉害:“身上还穿着嫁衣就被那丫头下毒,后来三番几次给我添堵,我说什么了?”
“她自己偷跑,你们一个个都怪我。我就不是人,就不会伤心吗?”
她不停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