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从外面回来,说了孙桑叶在周家的事,孙母彻底放了心。又忍不住催促:“阿楼年纪不轻,你们俩得抓紧。”
其实慧娘比她更急,点头道:“娘,我都知道。”
“光知道不行!”孙母刚在外头受了气,这会儿哪怕没想冲着慧娘发火,但心中升起的怒气无处放,说话时也带了一点出来:“当初你们俩成亲,为的就是你能生孩子。要是你不能生,我们孙家折腾这一场做什么?”
慧娘心里颇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头母猪似的。
不过,婆婆是长辈,不能当着面顶嘴。
婆媳不和这种事,闹出去也挺让人笑话的。再说,她还带着个孩子,要是孙母给她小鞋穿,母子俩的日子都不好过。
她低着头应了。
这样乖巧,孙母怒气发不出来,只觉得更怒,没好气地问:“你都找到人了,为何不带回来?”她又念叨:“这么大的丫头,整天疯跑,也不是说帮家里做一点事。”
慧娘深以为然。
孙母越说越生气:“回头你跟阿楼说,把孩子拘在家里,多少做点事。否则,想要说门好亲事怕是不容易。”
想要进大户人家,哪怕只是做妾,人家也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姑娘。
慧娘再次答应下来。
孙母又在屋子内外转悠了一遍,指挥着慧娘打扫了几处地方,这才看着天色回了二儿子的家里。
孙母一走,慧娘放下手里的扫帚,着实松了一口气。
对着这个婆婆,她觉得窒息得很,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那些年里郝云兰是怎么忍下来的。
到了傍晚,孙楼都回来了,还是不见孙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