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女子讶然。
楚云梨坐到了床上,开始接收记忆。
原身郝云兰,出身在康国南境辖下的县城。
南境擅长织布,整个康国的料子几乎都由南境织出,可以说,各家的姑娘可以不会做饭打扫,但却不能不会织布。
郝云兰双亲生了四个女儿,她是老三,长大之后,嫁给了同一条巷子里的孙家长子。
论起来,孙楼比她要大六岁,之前还娶过一门妻,只是,周氏在进门生下孩子后没多久就生了病。
病得挺严重,大夫说那个是富贵病,只要有足够的银子买药,应该还能活上几年。周氏自己不想拖累了男人,趁着家里没人,自己喝了药,就那么去了。
孙楼在给妻子守了一年后,才娶了郝云兰过门。
这些年来,他一直认为自己亏欠了原配,也是他没本事,才让长女孙桑叶早早没了娘。所以,哪怕续娶了的继室也给他生了女儿,他也始终顾着前头的孩子。
无论是衣食住行,都紧着孙桑叶。姑娘家爱俏,稍微大一点,孙桑叶就不爱穿布衣,非要去做各种纱衣,平时绢帕香包首饰,虽然没有多贵重,但每年都会添置上几样。
相比较之下,郝云兰生的女儿孙小双就差得多了,反正饭有得吃,多余的没有。
“娘,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楚云梨回过神,推开了窗户,就对上了孙桑叶满是怒气的脸。
“去不去就一句话的事,你要静多久?”
楚云梨颔首:“你说得对,就是一句话的事,那我告诉你,这回去不了,你趁早收了心思。”
孙桑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