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没解毒丸还是有些效用,至少,他浑身不再僵硬,勉强打起精神,还是能抬抬手动动脚的,也能轻声说几句话,当然了,也仅此而已。
林天越身中剧毒,又一夜没睡,整个人愈发虚弱。在女人和孩子的劝说下准备回房休息。
临走之前,想到鬼医还没送回去安顿,他眼神在屋中扫视一圈,并不放心让那几个孩子接触鬼医,也怕府中的护卫暗中和孩子们来往,最后,眼神落到了楚云梨身上。
“胡公子,劳烦你送鬼医一趟。”
楚云梨欣然应允。
鬼医一张脸黑如锅底,只看得到黑亮的眼睛和白皙的牙,晚上还好,天色昏暗,看不清楚。到了白日,他那张脸着实滑稽,楚云梨扶着他,一路上都在强忍笑意。
“你笑什么?”
楚云梨彻头看他:“我没有笑。”
“你有!”鬼医怒瞪着她:“我看见了。”
楚云梨耸耸肩:“你说是就是吧,我不跟病人计较。”说到这里,她一脸好奇:“都说医者不自医,你被毒成这样,怎么解?”
鬼医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和后山那些采矿的人一样,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此时的自己黑成了炭一般,如果在黑夜中,根本就寻不到他的踪迹。
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下毒的人要是被他发现,非得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不可!
鬼医住得离林天越的院子不远,另一边就是当初楚云梨逃出来的药庐。
此时药庐院子里站着八公子。
八公子年纪不大,看着鬼医虚弱成这样,小跑着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大夫,您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