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到她扶着屏风站立,惊诧无比,看到她摔倒后,这才释然,走到她面前蹲下,拉过她手腕把脉:“昨晚上睡着了吗?”
很明显,问的是趴在地上的楚云梨。
那样的麻痒,要么睡不着,要么就是晕过去。楚云梨低声答:“我不知道。”
人要是承受不住身上的疼痛,就会变得恍惚。这么回答总不会有错。
老头果然没有怀疑,放下手腕后,重生朋友同的托盘上拿过刀和碗,对着刚把过脉的手腕一割,暗红色的鲜血喷出,很快就流了半碗。
楚云梨倒是想挣扎来着,可她没有力气,刚看到老头割了她手腕后看到鲜血时漠然的神情,她更是按捺住了抽回手的冲动。
大半碗血装好,楚云梨察觉到身上愈发无力,就听到老头道:“你别以为这么多药能解你身上的毒,实话跟你说,你现在的血几滴能够毒死一头牛,你还没死,不过是有老夫帮你调理。你要是敢乱吃药,随时可能会死。你死了不要紧,你娘……”
他冷哼一声,端着药碗出了门。
那碗边缘还沾了几滴血,走动间落到了地上。楚云梨看着那黑得不自然的血,微微皱眉。
忍着身上的疼痛和麻痒,挪了一刻钟才到了药柜之前。
这些药材的名称大部分都不一样,有些炮制的方法也不同,做出来后,品相和楚云梨记忆中的也有差异。
于她来说,想要找出正确的药就更难了。
刚摸到两样,就见房门被人推开。她顺势坐到椅子上趴着。
这一回进来的人是身着浅绿色衣裙的丫鬟,端着一个药盅走到她旁边,毫不怜惜地掐住她的下巴,把那一碗滚烫的药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