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儿又问:“以后我还能见着你吗?”
婆子随口答:“应该能。”
她是看管祠堂的,逢年过节都要上香,平时也会经常进去打扫,勉强也算是见面吧!
周玉儿心里一沉,忍不住道:“我家住在乡下,以后嫁人应该也是嫁给村里的庄户人家,怕是见不了您几次了。”
这姑娘的话忒多,婆子不耐烦了,张口道:“见不见面也由不得你说了算!”
周玉儿:“……”那谁说了算?
面前的婆子么?
再次回到正堂的她,吓得面色惨白。跪在蒲团上时,忍不住微微发抖。
因为小公子才十二,当下的人眼中,这种即将成年的孩子怨气最重,所以,贺家的要做七天的法事。
这才是第三天,深夜里,周玉儿被带到一间素白的房中休息。躺在床上的她了无睡意,实在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想了想,她悄悄起身,察觉到大门有人,她从窗户翻了出去,回了做法事的正堂。
刚刚靠近,就听到里面的婆子低声议论:“这个周玉儿话太多了,还想住在咱们府中。”语气里满是不屑。
周玉儿听着这和白日截然不同的语气,心里更凉。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另一个婆子笑吟吟道:“以后排位放在祠堂里,也勉强算住在这里,算是如了她的意。”
周玉儿:“……”
不好的预感成真,她吓得浑身颤抖,转身就想要跑。可腿脚不听使唤,刚挪一步,还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