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怀确实被骗,大人倒也没有训斥,看向洪喜雨:“洪平安生父是谁?当年你和高明怀来往时,可有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可有暗中和别的男人来往?”
洪喜雨:“……”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私事会被摆到公堂上来。
尤其公堂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她要是说了,不出明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儿子和腹中孩子也会因此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她看向高明怀,低声哀求:“明怀,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别追究了,成吗?”顿了顿,又道:“你在大牢中的这几年,我一天三顿的给你送饭,像妻子一样照顾你,你以后出来,我来接你回家。让平安把你当亲爹伺候,给你养老送终,成吗?”
不成!
当下人讲究入土为安,也怕自己死后没有后人供奉。洪喜雨这些话于高明怀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但是,高明怀也没忘记自己会落到如今地步,都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害的。她满口谎言,根本不值得相信。
“不成!”高明怀死死瞪着她:“我只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其实,他心底里还有点不甘心。
这么多年,他自认对母子俩足够上心,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可洪喜雨没有,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旧情不念。
他住在桥洞下的这些日子,邰三鱼不管他,到底是他做错了事,人家没消气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