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不悲不喜。仿佛那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外人看了无趣,渐渐地就不提了。
而高明怀和洪喜雨之间,一开始互相心里怨怼,最近却开始吵架。
“洪喜雨,我只是买烫伤膏,你竟然也舍不得?”高明怀满脸不可置信,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女人只买了一回烫伤膏,就想任由他自生自灭。
因为他身上烫伤的地方太大,每一次都要涂上许多,一开始洪喜雨买了两盒,后来用的就是英子买来的。
英子买得挺多,所以又熬了三天。今日一大早,洪喜雨就念叨没有烫伤膏,他随口让其去买,就得知了这样一个结果。
两人在此之前,已经因为这几天的饭食吵过架了。
洪喜雨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没有银子,你让我拿什么去买?我的名声毁成那样,我算想去赊账,也没人愿意。反正你这伤已经这么多天,不涂烫伤膏也能慢慢好转……”
“没伤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得出这种话。”高明怀满心悲愤:“喜雨,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要不是为了你们母子,我又怎会去冒这样的险?”
听了这话,洪喜雨哪里肯依?
她振振有词:“高明怀,你说话也要讲道理。你那晚跑回去,明明是想和邰三鱼重归于好,重新做回体面的高东家,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大半夜跑去爬墙,谁也不为,只为了你自己。”
高明怀那时候回去确实是为了自己,但也是想给洪喜雨和她腹中的孩子一个安稳的日子。
“喜雨,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对你们母子的心意,你不知道吗?”
洪喜雨一脸漠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所有的银子都买了偏方,现在都在我肚子里,你想让我买烫伤膏,就拿银子来。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女流之辈,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拿不出银子来。”
看着面前的眉眼冷淡的女子,高明怀想起曾她对自己情意绵绵百依百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