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香一脸为难:“表嫂请了四个人,有一个专门在院子里整理青菜,你这屋中又没个痰盂,我往哪儿倒?”
“那你就吃了!”齐书禹本就难受,耳边又叽叽喳喳,吵得他呼吸愈发困难,好像下一刻就会一口气喘不上来晕厥一般。
这般难受,他压根不敢晕,就怕醒不过来。他伸出手,想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把提提神,却发现自己抬不动手,也感觉不到腿的位置。
他顿时大骇,试着抬腿,却不见被子底下有动静。他惊声问:“我腿在哪?”
罗安香一脸莫名其妙,伸手拍了拍被子:“不是在这吗?”
齐书禹面色惨白,衬得他发青的唇愈发惨青,再配上他惊骇的面容,像是鬼一般,他颤声道:“我抬不动。”
罗安香也发觉不对,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掐他的腿:“有知觉吗?”
齐书禹看到她的手伸进了被子,却没察觉到身上有任何疼痛或感觉,他眼睛都变成了血红:“安香,你别跟我玩笑。”
罗安香也吓哭了:“我没有啊!我真掐你了。”
说着,狠狠一掐,还用上了吃奶的劲。
可是他的面色始终没变,没看出来他有一点点痛苦。
罗安香心里骇然,霍然站起身:“我去给你请大夫!”
齐书禹催促:“快点快点!”
等待的时间里,听着外面几个妇人叽叽喳喳抢活干,他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最后,还数妇人送面的次数来算时间。
一锅面一般需要半刻钟,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过了三回,罗安香才带着大夫回来。
还是昨天的那位,进门后帮他把脉,又掀开被子捏他手脚,边捏边问有无知觉,折腾了一刻钟,才把被子盖上,叹息道:“毒入肺腑,已经伤了经脉。”
齐书禹急切问:“您能治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