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父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以前他是不敢对赵家父子这样的富贵人大呼小叫甚至动手的,如今也顾不得了。眼看赵老爷要走,他一伸手抓住:“事情没说完,你不许走!”
赵老爷做了多年生意,因为赵家工坊不大,对着府城的许多人都得客气,他也算是能屈能伸的人。但是,对着齐家这样普通的人家,他是从心底里看不上的。
眼见齐父真的敢伸手拉人,他眼神凌厉:“放肆!”
又看向随从:“过来帮忙。”
几个随从扑过来抢人,齐家人见事不妙,也上前抱住赵老爷身上各处。
二楼包间门口本来挤的人就多,再一打起来,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楼梯上的人不知内情还在往上挤,包间门口的人见打架了,怕波及到自己急忙往后退。这么一挤,有些人被踩在脚下,木质的栏杆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久失修,从中间断裂开来。然后,好几个靠着栏杆的人被挤下了楼。
酒楼中惨叫声四起。
这么高掉下去,运气不好会出人命。纠缠在一起的两家人也打不动了,同时看向底下。
赵老爷见状,趁乱就要溜。
而这一回,想要留住他的不只是齐家人,还有被被踩踏和摔下去的几人的友人和家人。
开玩笑,他们会摔,皆因为赵齐两家打架而起。
而齐家只是工坊中的小管事,还欠着周家几千两银,根本赔不出银子。若是放过了赵老爷,他们的药费问谁拿?
赵老爷脱不开身,又有人嚷嚷着要报官。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如非必要,都不想上公堂。眼瞅着众人只是受伤,赵老爷一咬牙:“我赔!”
心里把齐家人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