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完,掌柜就发觉不对,太香了。
这香气不是那种腻人的甜香,而是飘飘忽忽似有若无,却又让人不能忽视。
若是喜欢淡香的夫人,肯定拒绝不了。看着那做完的脂粉,掌柜急切地伸手沾了点抹在手背上,眼睛大亮:“没想到紫管事对此也有心得。”
张玉珂站在边上看着母亲一系列娴熟的动作,也惊呆了。她从记事起,母亲每日午后出门,得傍晚才能回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然后打扫屋中洗衣做饭,吃过饭又去花楼。
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还会做脂粉。
不过,她也听母亲说过,花楼中并不太忙。兴许是在花楼学的,再说,母亲采买脂粉十几年,凡是脂粉她都能说上几句,会做脂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掌柜也这么想,捻着那点脂粉欢喜不已:“不知紫管事可有意将这脂粉的方子教给师傅?”
“众所周知,方子最是值钱。”楚云梨笑意盈盈:“我这个人呢,最好说话。”
提到银子,掌柜秒懂,歉然道:“我得去找东家商量一下。”
楚云梨颔首:“我等掌柜的好消息。听说对面的香玉楼出了几种淡香,我得去看看。”
掌柜一听,顿时急了:“小的这就去找东家。半个时辰……不,一刻钟之内,肯定给您回复。”他急忙吩咐:“来人,给紫管事上茶,好生招待着。”
脂粉这种东西,若是有一样好的,生意就做得下去。若是淡香去了别家,那许多夫人也会去别家……掌柜看了多年铺子,最清楚其中关键。
一刻钟后,掌柜去而复返,额头上还带着汗。看到母女俩还坐在屋中,他心里一松,喝了一口茶,才道:“紫管事,东家说了,若您愿意教,出五十两银子把方子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