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比他更生气:“你们兄弟俩已经分家了,弟妹当家作主,想送东西回娘家怎么了?就跟娘一样,谁也管不着!可你二弟呢,看着你弟妹把东西拿走的时候不说,等东西都送走了又回来告诉你娘,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管,还指望娘,娘可是跟我们过日子的!你自己看看,今儿就因为他们,我们一家人闹成这样,晚饭都吃不好,爹娘那里还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日子还怎么过?”
钱有贵本来挺生气,可没想到媳妇回来给他火气更大,吼出来的这些话乍一听乱七八糟,仔细一想,还挺有道理。
对啊,明明就是二房的事,怎么闹得他们一家吵得不可开交呢?
再瞅一眼二房,那两人早已经各回各屋,烛火都吹了,已经睡下了。
他自己和媳妇吵得不可开交就不提了,隔壁正房里还听见母亲正哭,父亲余怒未消还在训斥……想到这些,钱有贵心情复杂起来。
眼见男人有所松动,赵氏怕他回神,又想起自己失言的事,急忙道:“要我说,你二弟跟你那个弟妹忒坏了,这是故意吵架,好让我们一家不安生。咱们可不能如了他的意,你去跟你爹娘说一声,早些洗洗睡,明日还干活呢。”
钱有贵深觉有理,急忙出门去了隔壁劝说。
赵氏逃过一劫,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方才陈春喜跟她说这些,赵氏立即就想到以此脱身了。
还真的一试就灵。
因为此,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小瞧了这个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