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日家中挺忙,饶是陈春喜再三保证半天就回,钱有火还是不许,后来二人争执之下,他就动了手。
彼时,陈春喜担忧家中生病的母亲,怕自己身上的伤被母亲看到之后,于母亲病情不利。便强忍住没有回来。后来伤养好之后,家中也不忙了,她才回来了一趟。
自从有了第一回 ,钱有火就特别喜欢动手,三天两头的打人。陈春喜后来就学机灵了,看到他发火,她就往外跑,偶尔也挨几下,就这么顺顺当当过了两年。
可这一回,钱有火又动手了。
且下了狠手,陈春喜的一只手都被他打断了。
这就不能忍了,陈春喜直接回了家。家人看到她被打成这样,伤心难过自不必说。大伯在听她哭诉这两年经常挨打之后,更是放下话,让她和离归家,大不了以后由他这个大伯养着。
“春喜,你怎么还不出来?”
楚云梨被大伯母丁氏吵醒。
她走出茅房,发现大伯母丁氏已经站在了茅房外,一脸担忧,看到她出来,松了口气,一把抓过她:“你可别想不开,你还年轻,你弟弟还没成亲呢。再说,这又不是咱错,你别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
这是怕她寻死吧?
“赶紧去外头做饭,把你三爷爷哄好了,由他做主,把你接回来!”
楚云梨却是知道,那位三爷爷不可能答应让她归家。
上辈子就是这样,吃饱喝足之后,那位族长一抹嘴,放下话就走了。
楚云梨到了前院,发现饭菜已经上桌,母亲江氏还切了家中唯一的一块肉。
族长正和大伯推杯换盏,大伯只吃边上的素菜,把那盘肉往族长面前推,一边还提及地里的收成和村里最近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