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面色难看:“既然是外人,那你来做什么,赶紧走走走……”
说着,还过来推人。
陈长福避开她:“我来是有事,事说好了自然会走。”
叶氏没好气:“都是外人了,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两人争执了这么几句,屋中的人听到动静,陈四叔带着几个儿子出来,面色也不太好:“如果想要我帮你拿主意的话,就别开口了。你的事,我不想再管。”
陈长福既然他们都不欢迎自己,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今日赶集,小草她身子不爽利,我带他去看了大夫,本以为是生病了,没想到……”
他本意是想卖个关子,见院子里的人都不好奇。心下明白自己和四叔一家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惋惜之余,也松了口气:“小草把出了喜脉,快两个月了。”
院子里众人惊讶无比。
陈长福继续道:“我想着,当初过继传远确实冒昧了些,他又是四叔长孙,本应该尽孝,是我思虑不周。如今小草有了孕。”他掏出那张过继的契书:“这张纸便不做数了,一会儿我就送传远回来。只是……”
他挠了挠头:“这半年的束脩你们得给我。至于他用的笔墨纸砚和我帮他置办的衣裳鞋子,就当我这个做叔叔的送给他的。毕竟父子一场,只是我们缘分不够。”
众人本来呆滞,听到束脩,顿时惊醒,陈传远的亲爹娘还好,二房三房先就不干了:“我们又没要你送他读书,这银子凭什么问我们要?”
陈长福早在来之前,就知道要回这笔银子不容易。他不看那些堂兄弟,只看着四叔:“您过继传远给我的时候说过,传远他是道长批命的文曲星,还说就算不过继,您也会送他读书,既然都要送,我还帮你们提前送了,这银子无论如何你们也该给我的。”
四叔哑口无言。
那时候为了让陈长福送孙子读书,他编了许多话。其中确实有孙子是文曲星转世,也有他一定会倾举家之力送孙子读书的话。
可那时候陈长福的媳妇是李念秋,李念秋都二十几了,一般情况是生不出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