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去拉小叶氏。
小叶氏后退一步:“我身上脏,你别碰我。”有哭着道:“长福,这日子咱不过了吧。再过下去,我怕被她掐死。”
叶氏眼看众人同情侄女,脸上也辣乎乎地,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当初你想嫁给长福,找到我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会把传远当亲生儿子,不会苛待他,我才帮你说的这门亲。可是你呢,肉不给他留就算了,居然还让长福送你儿子读书!你要是自觉,就赶紧去把束脩给我退回来!”
楚云梨出声:“你这话太没道理,柳子连是陈长福继子,怎么就不能花他的银子了?”
众人深以为然。
如果说陈传远是亲生的,陈长福拿银子给继子读书她这么闹还说得过去。两个都不是亲生,那肯定要一起送才公平嘛。
叶氏听到楚云梨的声音,顿时气急:“你还好意思说话?”她抬起手腕:“刚才她拉偏架,死命捏我的手腕,肯定都青了。”
可惜,她手腕上连红痕都没有。
众人都觉得这妇人是张口胡说,陈长福忍无可忍:“四婶!我家的日子关你什么事?送子连读书是我答应的,我出银子。又没要你一个铜板,你在这儿着什么急?”
很明显嘛。
叶氏这是把陈长福的银子当成了自己孙子的,看到别人乱花,可不得着急上火?
对于村里人来说,把银子拿来送孩子读书,就跟扔到无底洞一样。可不就是乱花嘛。
冬日里太冷,寒风一吹,姑侄俩都忍不住哆嗦,再纠缠下去,肯定会冻病。
庄户人家生病,舍不得花银子买药,基本靠自己硬扛。叶氏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当即不想再纠缠,想着回去换了衣裳之后,再回来理论。
看她要走,陈长福觉得有些话很有必要说清楚:“四婶,以后我家的事你少管。就是我亲娘在世,大概也没你管得宽。还有,束脩已经交了半年,我就是想退,夫子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