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语气。
丫鬟上前,低声道:“别说是奴婢告诉您的。公子一早就到了,是吴姑娘受了伤,这会儿正请大夫救治呢。”
楚云梨起身:“我瞧瞧去。”
丫鬟吓一跳:“您千万别去。去了奴婢一定会受罚。”
楚云梨就跟没听见这话似的,头也不回离去。
上辈子陈南康是在大婚的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倒不是他觉得尘埃落定能回家了,而是吴家姑娘受了重伤,必须得让高明的大夫救治。
他是不得不回。
不过,彼时查米月和孙昆山已经拜堂成亲,虽没有圆房。查米月却也不想勉强陈南康娶自己。
再说,陈南康抱着心上人回来,满心满眼都是人家。查米月也有自己的骄傲,做不出来死皮赖脸往男人身上贴的事。
楚云梨还没有进正院,就察觉到里面乱糟糟的。门口伺候的人看到她,脸色都变了,上前想要开口拦,却被一把推开。
她踏进院子,几个主子暂时没发现,可下人都看见了眼里。但凡是在陈府伺候的,都知道那些过往,一时间,院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院子中间,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此刻昏迷不醒,脸色和唇色都是苍白的,眼底隐隐发青,饶是如此,也难掩精致的容颜。
有个大夫正在把脉,陈南康将那女子揽在怀里,眼神紧紧盯着大夫的眉眼,又担忧又紧张。
而陈家夫妻站在旁边,脸色都不太好。
半晌,大夫收回手,肃然道:“这姑娘气血损得太过,必须要用药材温补。”
陈南康急忙问:“可有性命之忧?”
大夫沉吟了下:“回来得及时,用上好药,好生修养。应该没有大碍。”
闻言,陈南康松了口气,催促道:“那你赶紧开方,银子不是问题。”
“我知道不缺银子。”大夫迟疑了下:“可医馆缺药材,这必须得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参,才好配药。若是年份不够,药效不好把握,主要是怕耽搁病情,万一伤势恶化,神仙难救。”
陈南康眉心忧色更浓。转而看向父亲,语气哀求:“爹!”
陈老爷眉头拧得都能打成结了:“大夫,容我们单独相处一会。”
大夫起身就走:“得快一点,这位姑娘可耽搁不起。”
陈南康张了张口,想要让大夫留下赶紧开方,可在此之前得说服父亲拿药材出来,只得耐着性子清场。
下人们往外走,顾氏眼角余光发现有个人没动,不耐烦地看了过去,本想出声训斥,却在看清楚来人时,脸色骤然大变。
“月娘?”
一言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陈老爷扯出一抹笑:“县主何时来的?昨日那么累,为何不多睡一会?是不是底下的人不会伺候吵着您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快天亮时做了个梦,梦见陈公子回来了,便怎么也睡不着,问了丫鬟才知梦是真的。所以本县主过来想问一问,陈公子为何要在大婚之日将本县主撂下,让本县主沦为满城人的笑话?”
语气生疏,之前查米月都称呼他为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