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夫妻俩其实也只是怀疑。
他们并不认为林阿福有这个本事,算计两个儿子。这实在找不到罪魁祸首,两人心里又生,便想先找个出筒发泄一番。
可惜,林阿福这丫头是个刺头。
两人跑来这一趟,没能出去不说,反而心里还更堵。
胡妍美看到夫妻俩神情,顿时就乐:“照你们这
么说,他们兄弟俩今年是不能中?”
林父面色别难看:“你很高兴是不是?”
胡妍美颔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我就是高兴啊,你们费心算计那么多,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事,我今天晚上就能多吃一碗饭。”
林父:“……阿福,你未免也太恶毒。”
“你们是自己不小心,以才落到今地步。我就是心里高兴,又没出害人。哪里就恶毒?”胡妍美一本正经:“照你们这么说,那幕后的人岂不是该断子绝孙?”
这么狠毒的诅咒出之人,哪怕是对他有怀疑的,其他人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林阿福干的。毕竟,她没必要说这么狠的话。
夫妻俩也彻底相信,的人不是林阿福。
可那到底是谁?
其实,果是便宜女儿,夫妻俩还能放心一些。毕竟这丫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虽然现在胆子是大,但却真正没有多少本事,头无钱无银,无权无势,两人并不害怕。
两人怕的是那藏在幕后不知道身份的敌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能两个儿子给算计得不能进考场,两人都甚至不敢设想那人的身份。
想要做成这件事,一定得有银子,还得有身份,否则一般人也不敢跟他卖命。
要知道,污蔑即参加县试的童生,果被抓住,这辈子都休想从大牢里出来。这么重的罪名,只要不傻,一般人都不愿意干。
而傻子也干不。
夫妻俩对视一眼,有些颓然。
两人还想再放句狠话,肯定阿福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这么下去,只会让自己心里更难受。
“不是你最好,果哪天让我发现你说谎话,是你故意算计你两个弟弟,我哪怕拼这条老命,也绝不让你好过。”林父撂下狠话,转身就。
胡妍美好奇:“你要怎么样让我不好过?”
林父:“……”
这死丫头,忒人。
就不能少说句话么,显得他刚才撂下的话都没势。
不能回头。
夫妻俩直接回家。
两人跑到周家闹这一场,乎有的人都知道,林家那双即考上秀才的兄弟今年出意外,得等明年再说。之前林家可是卖亩田的,一心奔着让儿子考中……说实话,村里的人都挺敬重读书人,但林家向来眼高于顶,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以,村里人对他们是畏惧居多,平时和他们说话,只是想着不要得罪这家人。并没想过要与他们交好,也不是真的尊重他们。
出这样的事,看笑话的人多,真正替他们担忧的乎没有。
周大运的伤一日日子好起来。
他想要把地卖还债,可周大伯夫妻俩一直装傻,不肯拿地契出来。
其实,周大运也没想卖地,他完全可以从别的地找银子来还债。之以那样说,不过是想先拿到银子把事情办而已。
以,周大伯不愿意卖地,他也并不催促,今身子稍微养好,他便起身去县城。
明面上是说找个高明的大夫看一看身上的伤是否痊愈,实际上是打算花费心思找银子回来还债。
周大运见识颇广,也做许多生意,他带着胡妍美到城里之后,出去逛两天,很快就牵线搭桥,促成两门生意,然后从中拿到八两的好处费。
这些已经足够还债。
两人出门这么多天,村里这人都挺紧张,就怕他们一去不回。因此,二人没有多耽搁,采买一些东西就往回。
之前两人去城里时,借他们银子的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不太高兴。交大运妻人已经能,那肯定就是好,没必要跑这一趟,花费这些银子。
人就是这样,平时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也不愿意别人怎么花银子,但若是自己成债主,那又不同。但凡是欠债的人,多买东西,都会觉得不应该。
别人心里不高兴,但一直都闷在心里,没说最多就是跟自家人嘀咕句,林家夫妻不同,他们向来毫不掩饰对便宜女儿的厌恶,此刻更是直言:“拿着别人的银子跑到城里去挥霍,,也亏他们想得出来。你们也是,他们都成亲这么久,不并找人还债,还眼睁睁看他们离开,这要是一去不回,你们那些银子可就打水漂……我记得去年你家女儿的时候,都没舍得给女儿多置办一床被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多给女儿置办嫁妆,至少面上好看,女儿也得实惠……”
“你住嘴吧!”开口的是周家一个堂叔,他当初会借出银子,纯粹是看在那利钱的份上。算起来前后不过一两个月就能多得一成,这种好事上哪去找?
“大运就不是那种人。”
林父呵呵冷笑:“你自己也不信这话吧?”
其实,暗地里觉得夫妻俩想赖账的人不少。但那些债主都不太敢提这事,似乎不提,这事情就不会发生。
因为林家夫妻的这番话,借钱给周大运的人,心中都生起一股恐慌,这要是真的拿不回来……还不像林父说的那样之前就把银子花呢,至少自己得实惠。
在众人的期盼中,夫妻俩的马车回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