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的水声隔着门板蒸腾而来,简皙揉了揉自己的脸,深吸气。
她研究生在国外念了几年,加上学医,对生理伦理这事看的很开,感觉对了,身心投入也是人生的一种极致享乐。
至于感觉这个词如何定义,真有点仁者见仁了。
比如喜欢陆平南的那几年,她对他更多的只有情窦初开的精神寄托,像可远观的偶像,用一颗心静静欣赏就能自我满足。
可贺燃不同,他总能用男人范的野蛮劲去表达爱意,可以为她干架,也会因事凶她,还能带她诚实认知男女的情意波动。
这种真实和强烈的存在感,给简皙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未来的心动。
正出神,贺燃洗澡出来,浑身裹着热腾腾的水汽,好像只差简皙的一把火,就能燃成三丈高。
简皙抱着衣服一溜烟从他身侧跑过,小声说:“我去洗澡。”
贺燃挑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胜算十足。
果然,等了五分钟。
简皙崩溃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为什么都是冷水?”
贺燃忍着笑,敲门,“你不是躲我吗,来,开门。”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动静,简皙把锁解开,觉得自己放进了一匹狼。
贺燃家这热水器开关也挺奇葩,往左往右都是冷水。
“热水的开关在这里。”贺燃伸手,打开墙上的白色按键。
简皙试了试,“热了。”
话刚落音,就被贺燃从背后一把抱住。
他的嘴唇贴着简皙细嫩的脖颈,薄薄的热气均匀喷洒,“做吗?”
这种直白到露骨的言简意赅,轻易点燃了本能的欲想。
简皙身体软了,“我还没洗澡。”
“我帮你洗。”贺燃勾嘴,手从她的外套里伸进去,蓦地一僵,紧着嗓儿问:“里面什么都没穿?”
“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脱了。”简皙颤着声音,“谁知道你家不出热水。”
贺燃低声失笑,“简医生,你没机会喊停了。”
简皙只觉得胸上炙热,贺燃的呼吸在背后发紧,他像捧珍宝一样,把两团软糯拢在掌心,手指跟刚从热水里泡出来似的,轻重不一地捏着两小点儿。
“叫出声啊,忍什么忍。”贺燃不满意她的表现,下手更来劲了,“在我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哪来这么多面具。”
像是受到鼓励,简皙“唔”的一声轻喃。
“宝贝,好样的。”贺燃一双手能变出十几种力道,把简皙揉成了春泥。
“唔……”简皙被他大力反转,面对面地站着。
“我给你洗澡。”贺燃打开热水,花洒如雨,种子在身体里蠢蠢欲破。
两个人沾湿了,贴在一起摩挲着。
贺燃抓住简皙的手腕,把她推在瓷砖墙上顶住。
他声音惹了火,“简皙,你的屁股……好翘啊。”
“流氓。”简皙淋着水,觉得自己也化成了水。
贺燃手探到她大腿,稍一用力就让其分开,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简皙顿时紧张,想合上,“你干什么?”
贺燃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亲亲我宝贝的宝贝啊。”
话落音,软韧的舌尖就进去了。
简皙仰头猛的吭声,十指按在贺燃短锐的板寸头上,似痛苦,又藏不住极大的欢愉。
这一程,如梦如幻,是她二十六年人生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直到简皙哑声尖叫,贺燃才起身,搂住她发软的身体,笑着说:“妈的,吃的我满嘴水。”
简皙脸埋在他肩上,身体里还有余热在翻滚。
“这么快就到顶了?”贺燃紧绷着身体,对她耳朵吹气,“我的有点粗……等下你忍着点,不许说不。”
简皙知道,他要来了。
贺燃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抱,借着力托住她的臀,简皙完全脱离地面。
贺燃单手脱掉平底裤,扶着慢慢挤。
像金刚钻,像长驱直入的侵略者,像人生里的另一把钥匙,简皙痛苦的同时,也看到了未曾瞻仰过的明光。
贺燃不好受,额头上大滴的汗坠在她胸上。
“我日啊……这么紧……”
如果再给简皙一次机会,打死她都不洗澡。
谁他妈洗澡洗丢半条命的。
最后还是被贺燃从洗手间抱出来放床上的。
“你别碰我。”简皙挡开男人的手。
“你这女人,鸳鸯出浴了就不认人了?”贺燃手捂着她的肚子。
“我身上全被你弄青了!”简皙有点崩溃,“我明天还要出差呢!”
贺燃一顿,“出差?去哪?几天?”
简皙还生气,才不告诉他。
“不说那就再来一次。”贺燃作势去揉她的屁股缝。
“去南溪!三天!”简皙怕死了他,答得跟小学生回答问题似的。
贺燃脸色并没好转,嘀咕道,“去这么久。”
“市里的活动,下乡义诊。”
贺燃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正儿八经地搂住人,“家里有喉糖,等下拿给你吃两颗。”
“我嗓子没发炎。”简皙费劲地翻过身,回抱住贺燃,脑瓜子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胡说。”贺燃挺享受她的亲昵,臭不要脸至极,“你刚才在里头,嗓子都叫破音了。”
“……”
“不记得了啊?”贺燃笑着说,“我给你提提醒。”他清了清嗓子,可劲地表演,“唔……太深了…贺燃,我肚子被你杵的都要抽筋啦……”
简皙脸皮“轰”的一声爆炸。
贺燃笑得眉开眼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就是最后那句老公,把我给叫射的。”
天。
简皙太想上解剖课了。
“睡吧。”贺燃不再逗她,“出差这三天,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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