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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星星好不好 咬春饼 3891 字 10个月前

餐桌上,两个三十多的男人,进行着不符合他们年龄的幼稚话题。客厅里,佟辛和宁蔚边看春晚边吐槽。辛滟在厨房洗水果,看了眼窗外,惊喜道:“呀,下雪了。”

清礼市这一年的冬雪,比往年都要迟。

一家人都去院子里看雪。

远处,爆竹声轰鸣,云层虽厚,但也能看到偶尔绽放的烟花。雪虽然来迟,但扑簌而下,又急又大。佟辛伸出手,一片片落在她掌心很快融化。

霍礼鸣握回她的手揣放衣兜里,“别碰,冷。”

佟辛转头看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两人的婚礼定在五月上海。

唐其琛亲自差人打点的,从聘礼到仪式,一点都不含糊。唐其琛出手阔绰,直接给了小两口一套全款大平层做婚房。接亲那天,安排了十辆劳斯莱斯去酒店接新娘和亲家。

佟辛父母那边更没亏待,总之,亲戚朋友都知道,佟辛嫁了个好男人。

周嘉正这人记仇,婚礼前一晚就放话,“姓霍的你给我等着,我为你准备了十篇文言文,一百首古诗,还有吟诗作对你一个都别想跑!”

结果,婚礼当天,他带头堵门,自以为能难住霍礼鸣。想不到,霍礼鸣搬出了军师,把周嘉正的老婆给拉入了同盟。这些题目可都是小戚老师出的,简直就是移动的答案库。

周嘉正一脸懵,“媳妇儿,不带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霍礼鸣破门而入,抱起新娘毫无压力。

开什么玩笑,那一声“小霍爷”是白叫的吗。

爷永远是爷。

婚礼规模不大,往小型的定位。因为霍礼鸣就剩一个姐姐,父母去世后,双边的亲戚也都不来往了。宴席开了六桌,两桌佟辛家的亲戚,其余全是他朋友。

符野、赵哥他们也都从外地赶来捧场。后来到敬茶的环节,霍礼鸣对辛滟和佟承望说:“爸,妈,我会一辈子对佟辛好。”

辛滟直抹眼泪,佟承望不停说着:“好孩子,好孩子。”

另一边是唐其琛。

霍礼鸣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双膝跪在了地上。他背脊挺得很直,眼神却很软。这个男人,于他是救命之恩,是教导之情,是兄长,更是一种信仰。

这一跪,唐其琛当之无愧。

“哥,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霍礼鸣端着茶,一饮而尽。

唐其琛扶他起来,抱了抱他,沉声说:“你从未让我失望。”

婚礼很温馨,符合佟辛的所有期许。

宣誓以及互换戒指的时候,台下的鞠年年和薛小婉都忍不住哭了。杨映盟本想冷嘲热讽几句,毕竟是昔日的情敌,但他看到台上的霍礼鸣眼睛红的时候,没忍住,也跟着哭啊哭。

一哭就止不住,鞠年年无语,“你怎么回事啊,一男的比女的还能哭。”

杨小少爷泣不成声,“我,我祭奠我的暗恋不行啊要你管。”

霍礼鸣和佟辛的婚礼是五月,佟斯年和宁蔚的婚礼是六月。

佟家连着两桩大喜事儿,可把辛滟忙得够呛。但这也是甜蜜的负担,这段时间,辛滟逢人就笑,开心的不得了。

当然也有说闲话的,什么兄妹找了姐弟,以后这辈分称呼可怎么叫哦。

这群嚼舌根的,有次被辛滟听到了。为首的是那位胡阿姨,就是当初骗着辛滟,让她帮侄女儿给佟斯年相亲的那个。

辛滟也不生气,有理有据地和她们理论一番:“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迂腐。羡慕嫉妒就直说,不用背后说坏话。有空关心别人家的事儿,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儿子工作找着了没。”

很大气,也很酷。辛主任摸了摸自己刚做的头发,潇洒地走了。

佟斯年的婚礼规模就大很多,亲戚同事朋友,在清礼市生活了几十年,人际关系还是很好的。大家参加完婚礼后的统一感想:

新娘子太漂亮了!

并且,都开始期待,佟斯年和宁蔚的孩子长什么样,那一定是,从小童星预定了。

后来佟辛把亲戚这些话告诉霍礼鸣,霍礼鸣莫名吃起了醋,“为什么就没人期待我俩的孩子?是我长得不够帅?不配童星预定吗?”

佟辛哭笑不得,“这事儿你也要计较啊。”

“能不计较吗?都是新郎官。”霍礼鸣边说,边对着镜子左摸右摸,“挺帅的啊,这么酷。”

佟辛从后面搂住他,“是是是,我的老酷哥。”

霍礼鸣的目光流连于她的身体,舔了舔唇角,问:“差不多了吧?上次医生说,是不是可以备孕了?”

佟辛往他背后躲了躲,“二人世界不好啊?你就这么想要孩子?我平时也没见你多喜欢小孩儿呀。”

“废话。”霍礼鸣理所当然道:“别人的孩子我喜欢什么,我只喜欢我自己的。”

佟辛狡黠地探出头,“哦。我要告诉你哥,你不喜欢朵朵和西哲。你对琛哥的孩子,没有感情。”

霍礼鸣啧的一声,“欠收拾!”

距离那一次生离死别,已过去八个多月。佟辛的身体已经恢复,工作也走入正轨。杂志社提拔她为金融版面的副主编,她已经不需要过多地去外面跑新闻。只有一点让她没想到的是,赵宇请愿国际时事版的新闻报道,经常出入治安危险的国家地区。

那个满嘴油腔滑调的大男孩儿,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

佟辛因为体内打了钢钉和钢板,所以这半年都一直避孕。直到两月前手术拆除后,与霍礼鸣顺便做了孕前检查。当时还发生了件乌龙事儿。

拿精子检测报告时,霍礼鸣一看,不可置信。

报告上显示,他的精子活跃度低下,建议男科就诊,暂时不宜备孕。如同晴天霹雳,他待在原地半天没动弹。佟辛拿到自己的内分泌激素检测报告正过来,笑着问他怎么样。

霍礼鸣懵逼的表情,让佟辛知道,没好事。

“我,我精子有问题。”半晌,霍礼鸣木木地说了句这样的话。

佟辛当时很想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丈夫像个小憨憨。她甚至心情很平静,凑过去瞄了眼,“哦”了声,“大哥,你拿错单子了,这不是你的单子。”

霍礼鸣低头看仔细,胡明?

这可尴尬了。

后来去取回自己的,一切都是合格。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佟辛纳闷了,“至于这反应啊?”

“至于。”霍礼鸣心有戚戚,“不然我也太反差了。你想想,我这能力还挺猛的吧,结果功能欠缺,那不得郁闷死我。”

佟辛赶忙去捂他的嘴,“这是医院!闭嘴!”

霍礼鸣心有余悸,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当即回家就开始实践孕前检查的建议了。那一段时间,小霍爷是真狠,佟辛也搞不懂,他怎么这么想当爸爸。

金秋十月,佟辛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洗手间里测了早孕棒,拿出来放到霍礼鸣面前。霍礼鸣倒也没有太激动,只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我比你哥要先当爸。”

“什么意思?”

“除夕夜的时候我俩打赌。”

“两个幼稚鬼。”

就这样,霍礼鸣抱着骄傲炫耀的心情,特意给佟斯年打去电话,“哥,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只是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佟斯年说:“宁蔚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