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说的轻描淡写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但任谁都不得不说声不要脸加歹毒。

特别是门客简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那小皇帝绝对不是善类。

不到十岁，就能把前脚还喜欢的不了抱在怀里的兔子后脚亲手活剥了，只是因为兔子害怕，踢了他一脚。

他的眼神冷漠到了极点，连他一个成人看了都忍不住打寒颤。

当时他就提议摄政王直接把小皇帝给咔嚓了，摄政王当时没应下。

看吧，他的手段越来越阴毒了！

……

虽然说大周乱那啥乱着乱着也都快习惯了。

但现在还是流行孔孟那一套，即使背后多混乱，整个王朝还是要强调人伦情理。

你情我愿，别捅到明面上也就罢了。

而这里周麟不仅要背上乱n的名声，还是强迫亲侄女？

更何况这十六公主还是要送到魏国和亲的。

牵扯到两个国家。

完全可以想象这件事如果真的爆出来，小皇帝绝对要添油加醋。

层层叠加起来——

让人不寒而栗。

周麟可以说无法翻身了，还要面对世人的指责。

姜娆知道周麟反应的过来，她只是把应该说的话说完了，就坐在那里，很悠闲。

“我明白我贸然前来可能显得有点唐突，皇叔可以自己考量，至于您信不信我也没办法左右。”

“不过皇叔，我很有诚意，已经摊牌了，跟你是一条战线上的。”

“王爷——”

那边门客是真的愤怒了。

他压根没有怀疑姜娆，他看人还是挺准的，这十有八九不掺假。

周麟拦住了门客，示意他先出去。

门客也知道多半周麟要单独跟十六公主谈，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还是暂时憋下先退下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皇帝对你不错？”

周麟抬眸望向姜娆。

岂止不错。

他没有特地打听，都知道这十六公主可以说是他那个侄子面前最红的人。

转眼就把小皇帝卖了？

“皇叔是怕我也这样对您吗？”

姜娆一针见血。

周麟眼神深邃。

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皇帝哥哥如果真的对我不错的话，会让我来做这些吗？”

“皇叔倒台了，那我又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女子在婚前失去了贞洁，还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魏国还会要这样的公主和亲？

即使给了魏国，她又有别的活路吗？

左右不过一个死。

“他还给我喂了销魂散。”

周麟自然知道销魂散意味着什么。

而姜娆还在继续，她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凄惨一笑。

“皇叔，这边一开始是大片的疤痕，都是拜我的皇帝哥哥所赐啊……这叫不错？”

“我恨他。”

女人目光灼灼，仿佛里面有一团火，能把人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