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充满个人魄力的团长,正常情况下,一个基地内最强的团队领导者,可以决定着基地的整体风格。
这大概也是普罗这样一个顶在大批魔物边界的城镇,能够如此相对安定有序的原因。
“千寻妹子,你那个异能真的能够保证越阶的时候不魔化吗?”宿文光忍不住问出心中最渴望得知的疑问。
他问得这么干脆,楚千寻同样开门见山的直说,“想要控制住圣徒在升级的时候不黑化,首先要保证我的等阶高于你,”
如果你想要升级的时候不魔化,我的等阶首先要高于你。
所以我需要高阶的魔种,同高阶魔物战斗。
楚千寻一句话把心中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得一清二楚,最后她开口道,
“我听说在北面冰原内有许多高级魔物,特意一路走到普罗城来。”
宿文光一拍大腿:“对,要说魔物的数量,我们北地应该是最多,在深入冰原里面,滞留着众多强大的魔物。我们这些人一直坚守在北境这里,就是冲着这些魔物去的。你们想要别的,我这里还不一定有,如果想要的是魔物,哈哈,那可以管够。”
自此楚千寻等人停留在了普罗要塞,时常深入北面的冰原寻找强大的魔物。
凛冬之心小队的大名也非常迅速地在北境打响。
受到楚千寻的影响,祈祷者这个能力的圣徒得到了更多人的重视,不少祈祷者也因此坚强地开始走向战场。
北境的高阶圣徒越阶的时候,都会排队在楚千寻住处等候,等着那位天天泡在战场上的楚团长偶尔回来的间隙,请她帮忙运用一趟异能,协助自己的越阶。
尽管楚千寻收费不菲,但也很少有人敢省略这一道费用,越到高阶的圣徒,越是珍惜自己的性命。
在这段时间内,收获了大量魔种的楚千寻,运用自己的异能,把团队内几乎所有的成员的等阶提上去。因为时常有人前来求助,加上协助自己朋友们越阶,楚千寻在末日到来这么长时间之后,才真正开始有机会频繁使用自己的异能。
作为人类中最高阶的祈祷者,她隐隐有些发现这种能力中不同与自己想象中的独特之处。也越来越熟练地掌握了祈祷这个能力。
“千寻你怎么样,这样吃得消吗?每次战斗的时候都那么累,还这么多人找你帮忙。”高燕和楚千寻并肩走在冰原上。
“还好,毕竟我战斗的时候用不上异能。”楚千寻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幸好需要越阶的高阶圣徒也不多,除去刚开始那一波,最近找来的人数已经稳定下来。我隐约感觉到,多应用自己的异能,对自己的能力似乎有着另外一种方面的提升。”
高燕拗了一下她的胳膊,“你不就占着天天晚上都能使用特效药,所以分开胆子折腾呗。”
两人看了一眼走在不远处的叶裴天,头挨着头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
导致莫名其妙的叶裴天微微局促了起来。
曾经楚千寻一味地追求战斗能力上的强大,很少注意自己能力上的使用,当然,之前光靠自己的同伴在偶尔升级的时候使用一下辅助异能,能用到能力的时候也实在很少。
雪原上传来一声魔物的低沉喉音,一个巨大的小山一般浑身肌肤苍白褶皱毫无毛发的魔物从冰雪中爬行穿过。
“让我去试试。”岳文音扛着他宽大的长剑,当先前去迎敌人。
从宽大剑身上延伸出的巨大剑气横扫而过,雪原中成片的松树被齐齐切断,挂满枝头的霜雪和冰凌四处飞溅。
魔物粗大的双腿在剑气的切割下裂开,露出里面莹绿色的骨骼,
阮小月小小的身影,上下翻飞在宽大的剑气之间,速度快到只留下线状的残影子,交错翻飞在宽大的雪亮的剑气之间,配合地十分默契,
密集的弹道亮着华丽的光芒,从四面汇聚而来,击穿魔物的身躯,炸开各处惨白的肌肤,寻找着魔种所在的位置。
冯倩倩举起一只稚嫩白皙的小胳膊,战场上空腾起细长的特制金属链条,一头锁住魔物的四肢,另外一头死死固定在地面上,不论魔物怎么拼命挣扎,那些银白色的金属链条都死死拉住魔物的行动。
金色的眼睛符文在空中高高亮起,旋转在空中。
昏暗的黄沙萦绕在魔物周围,没有直接加入攻击,而是保护着每一个同伴的安危,
“不错啊,大家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楚千寻看着眼前的战斗,热血沸腾,抽刀就要加入战局。
“千寻姐,你歇一会,那边来人了。是温同济的人。”
屠亦白的双目泛着银白色的光,看向空无一人的方向。
随着等阶的提升,屠亦白的监控能力可以看见的范围更广,也可以更加清晰地区分每一位圣徒的特征,只要他见过一次的人,就可以依照自己视线中体现的不同,远远辨别出来者何人。
一行人远远地从冰凌垂挂的树林中穿行了出来。
为首的真是这北境目前最大的实力主徐阳城城主温同济。
他在距离很远的安全距离处停下脚步,止住身后的随行人员。单独上前的几步,笑着说话。
“真是巧啊,在这里碰见。”他看了一眼正在战斗中的几个人,不久之前他才和这些人交过手,短短时间内,这几个人的等阶都顺利提升了,再联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和进日在普罗城盛传的传说,
温同济心中拿定了主意。
“别紧张,我这次是来给你送礼来的。”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人压着一队人走上前来,这些人一个个脖上锁着镣铐,被拴在一起,推挪着压送上前。
领头的一人头发凌乱,破损了一边的金丝眼睛挂在鼻梁上,一身狼狈。正是神爱的圣父厉成周。
他曾经是温同济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曾经用圣血救过温同济的性命。但到了这种利益相关的时刻,他的这位朋友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