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腹部的伤口因为她的不熟练和紧张,缝得歪歪扭扭。
可惜这时候好像还没有缝合术,我这么不熟练,肯定把他弄得很疼吧。
程千叶抬起头,不想却看见那个年轻的奴隶早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微微张着毫无血色的双唇,睡得正香。
在没有麻药直接缝合的痛苦中都能睡着,可见是疲惫已极。
算了,不吵醒他了,就让他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
别人可能会误以为我是,咳,临幸了一个奴隶。
不过反正这位“兄长”的名声一贯如此,我这样还显得逼真一些。
程千叶扯过被褥,轻轻地盖住那副赤|裸的身躯。自己在躺椅上凑合了一夜。
墨桥生从沉睡中惊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一翻身滚下床,看着身后那张华美的大床,心中惊疑不定。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刚刚爬出来的被窝,那里既柔软又干燥,带着自己热乎乎的体温。
我,我睡了一整夜?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手上束缚自己的牛筋已经被解开。
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裤腿被剪去,只留着短短的一截勉强遮羞。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干净而透气的纱布紧紧的缠起来,透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墨桥生把自己来回检查了两遍,确信自己的身体没有被使用过,也没有任何被伤害过的痕迹。
他有些惶然地掀起帐帘。
这间大帐被布帘隔成里外两间。
此刻,昨夜的那位贵人便坐在外间。
他斜倚在桌边,一手持卷,一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香茗,轻轻抿着。
逆着晨曦的光辉,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么温柔的一位大人,即使,他要对你做点什么过分的事,你也不要忤逆他。
墨桥生摸着肩膀上的雪白绷带,反复在心中叮嘱自己。
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不会疼很久,比起被砍上两刀好受多了。想开一点,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第一次的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的人,你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墨桥生强迫自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走到程千叶身侧,跪在她脚边。
他捧起程千叶衣袍的下摆,想像楚怀馆中的那些小倌一样,亲吻客人的衣角,以示祈求贵人垂怜自己之意。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脖子僵硬地耿着,始终弯不下去。
他拽着衣角的手轻轻颤抖起来,过度用力,以至于把那精美的布料都拽得皱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他抬起头,双唇颤抖了一下,始终说不出楚怀馆中,那些小倌常说的羞耻话语。
我不愿意,
对不起,
我真的不愿意。
您能不能放过我?
求求您了,放我走。
他在心中拼命的呐喊。
一碗放着红枣和桂圆的甜粥塞进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