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的眼睛亮起来,策马前行赶到程千叶身边。
“桥生。”程千叶道:“你给的这匹马特别好,性格顺,走得稳,我骑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比那匹黄骠马好骑多了。”
墨桥生浅浅的笑了。
“桥生你笑了,你很少笑,以后要多笑笑。”
张馥从前头赶过来,面色凝重,“主公,前方俞将军传来信报,沿途陆续发现流散的士兵,似乎是李文广的残部。”
“什么情况?”程千叶皱起眉头。
“初步打探,李文广遭到了郑州城守嵬名山的伏击,伤亡惨重,连上将凤肃都受了重伤。”
“那个嵬名山不守住郑州,竟然主动出击,半道上伏击我们?”
“嵬名山其人生性残暴,诡计多端,最爱兵行险招。”张馥紧皱眉头,“这样看来,他或许打得是各个击破的主意。”
“主公,此地地势于我军十分不利,还请主人下令,全速行军,尽快通过。”
话音未落,左侧山顶响起一阵呐喊之声,一面面书着“嵬”字的军旗立起。犬戎武士狰狞的身影出现在了山顶之上。
一时间乱石火箭如雨而下。
晋军被拦腰截成几段,顷刻大乱。
混乱中程千叶听见张馥的大喊声:“保护主公!”
一双有力的胳膊把她抱下马来,箍在一个坚实的胸膛内,沿着河堤一路滚下去。
一阵天旋地旋之后,
程千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矮树乱草之中,脚下踩着冰凉的河水,头顶上杀声震天。
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她前面,把她严严实实的护在岸边一个稍微凹进去的树根之下。
护着她的人是墨桥生。
墨桥生抬头凝望着堤岸之上的战况。
片刻后,他转身低下头来,摘下程千叶头上的金冠,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程千叶的软甲之上。
随后他伏身背起程千叶,涉着冰凉的河水,逆着水流沿岸急奔。
“桥生,你是不是受伤了,放我下来。”
墨桥生一言不发,发足狂奔。
不时有流箭碎石险险的从他们身侧擦过。
一个穿着晋国军装的士兵,浑身插满箭矢,摔落进他们眼前的水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