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讨论你的吻技吗?”丁霁有些吃惊。
“你有对比?”林无隅问。
“没啊,”丁霁说,“我又没……”
“那我跟你讨论得着吗?”林无隅说。
丁霁没忍住笑了起来, 撑着床沿儿笑了半天。
突然感觉轻松多了, 没有想像中的尴尬,也没有什么不适, 甚至看着林无隅时,有了跟平时都不一样的亲密感。
林无隅捏了捏他手指:“我是想问, 你没有什么心理上的……不舒服吧?”
“没有,”丁霁说, “我感觉我刚啃得挺起劲的。”
林无隅没说话,愣了一会儿之后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人都抖了。
“怎么了, ”丁霁啧了一声, “我陈述事实呢,你不也是么,都没经验,谁也别笑谁。”
“嗯。”林无隅点点头。
“你还跟这儿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呢。”丁霁说。
“你还蹦到窗户那儿去了呢,窗户要没栏杆你都出去了。”林无隅说。
“你还抹嘴呢。”丁霁说。
“你没抹?”林无隅笑了起来。
“你还躺这儿不敢动了呢。”丁霁说。
“……咱俩成熟点儿吧。”林无隅说。
“没词儿了就让人成熟了, ”丁霁把床上乱七八糟的毛巾和袋子都收到一块儿,又摸了摸林无隅的脑门儿,“念在你是个病人,不跟你争了。”
“你刚是不是吃冰棍儿了?”林无隅问。
丁霁愣了愣。
“牛奶冰。”林无隅说。
“……是。”丁霁叹了口气。
“我算出来的,”林无隅学着他的样子掐了掐手指,“今天有人要偷吃我退烧用的冰棍儿,唯一的一个牛奶冰,别的都是绿豆冰。”
“两根儿牛奶的。”丁霁说。
“我也想吃牛奶冰。”林无隅说。
“我去给你拿。”丁霁抓着一把毛巾出了门。
走廊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溜达,大部分好吃懒做了一个暑假的同学们经过一天军训已经都回宿舍休息了。
不过快走到小厨房的时候,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泡面,嘴里咬着一根牛奶冰棍儿。
丁霁愣住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那人扫了他一眼就往走廊另一边走过去了。
丁霁虽然觉得也不是没可能这人自己买了一根冰棍儿先放进了冰箱,泡好面之后再拿出来吃,但是他去超市的时候,这种小冰棍统共也没多少,牛奶就两个全被他拿了。
再说就算超市还有,正常人就一根冰棍儿,没到宿舍都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