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整理行李,明天要带去学校的行李,各种证件材料,通知书。
“许天博跟宿舍长打听了一下,”林无隅说,“咱俩在一个宿舍。”
“是吗?”丁霁心里一阵松快。
他一直担心他和林无隅会分在不同的宿舍,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因为这种一想到分开就会焦虑的感受,才让他一步步确定了自己真的很喜欢林无隅。
“嗯,应该因为咱俩是一个地方的,所以分一块儿了,”林无隅说,“不过许天博刚给我发照片,我看屋子是一个大间里有两个小间,小间里两个床……”
“那我们一个小间吗?”丁霁马上问。
问完了又觉得太急切,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了头。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没事儿,”林无隅把自己的衣服往箱子里胡乱塞着,“真不在一个小间,我就跟人换一下。”
“哦。”丁霁应了一声。
林无隅这句话让他觉得心里发软。
但他分不清这是林无隅一惯的温柔,还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这么多天来,他一直没想明白的,就有这一点。
这也是他害怕林无隅回应的原因。
焦虑得很。
越是害怕,越是不确定,就越会琢磨。
晚上他俩出去吃了个饭,回来洗澡收拾完就十点了,丁霁看上去没什么心情再看电视,再加上明天还要去报到,他俩准备睡觉。
丁霁抢先一步进了卧室。
林无隅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换了睡衣在上铺躺好了,侧身脸冲着墙。
还是尴尬吧大概。
林无隅脱了衣服,犹豫了一下,又重新穿上了,身上的大裤衩也没脱,直接躺到了下铺,迅速把灯关掉了。
黑暗是最好的情绪掩护。
“晚安。”丁霁说。
“晚安。”林无隅打了个呵欠。
道完晚安的半个小时里,丁霁的呼吸一直都没有放缓,虽然没动,但肯定没有睡着,时不时还挠一下痒痒。
林无隅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大概五十分钟的时候,丁霁开始翻身。
翻过来翻过去,挠痒痒。
就在林无隅想起身把电蚊香片插上的时候,丁霁突然在上铺开了口:“林无隅,你睡着了吗?”
“没有。”林无隅回答。
“我猜就没有。”丁霁说。
“这用猜啊?”林无隅叹了口气。
“我睡不着。”丁霁轻声说。
林无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敏感,他在丁霁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