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就来看你了,在家里过的好不?”六子看着堆成小山的柴,这小子就一把子力气在,可倒是真不藏心眼儿。
保吉笑着挠了挠头:“还行,就是比不起你们都外面长见识了,但我劈木头厉害,咱们家这些柴都是我劈的,还存了两柴房了呢。”
“能干。”六子问:“保吉啊,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吧?”
这可让保吉挺直了腰杆儿:“嗯,存了一百多两,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钱。”
“借给大哥点儿行不行?”六子笑呵呵的勾着保吉的肩膀。
保吉立刻摇头:“不行,你说晚了,咱们家给全庄子的人盖屋,二夫人都急坏了,我把银子都给二夫人。”
六子,无语凝噎。
“大哥,咱们院子里的人都这么干的,一个子儿不留都给二夫人了,你都不知道那场大火多吓人啊。”保吉叹了口气:“老夫人都去给咱们庄子报仇了,我们这些人还要银子干啥?有吃有喝就行。”
六子拍了拍保吉的肩膀:“行,大哥没看错你,好样的。”
进了腊月,就眼看着到年了。
苏家一年中最忙的日子就是这个月,各处的年礼要准备,伙计的工钱要结算,主子们要拢账,账房都忙的脚打后脑勺,更不用说还得张罗着苏凌娘的婚事。
婚事定在了腊月十八,刚好大婚后就是小年,过完小年是大年,温晏做梦都没想到,娶个媳妇儿过大年的好事都落在他头上了,做梦都能笑醒。
并且,凌娘的亲人们都可上心了,别看婚事急,可一点儿不乱,处处都料理的妥当,也正是这段日子,温晏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苏家人的和睦和厉害。
腊月初九,苏绍礼和苏竹隐回来了,两个人下了马车也是直奔奶奶这边来,进门二话不说跪倒磕头请安,要不是陈瑜拦着,俩人恨不得把一年都没请的安都请了。
“你们俩是一年比一年长得高,也一年不一年黑了。”陈瑜看着两个孙子,笑的眉眼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