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偏头看乔春花:“可说呢,这是好事儿,到啥时候都要勤俭持家。”
“苦日子过怕了,娘快坐,嬷嬷去端热茶来。”乔春花扶着陈瑜坐下,回头:“二嫂平日里也忙得很,可逮到你了,回头把谦修兄妹几个的旧衣服都拾掇过来,我顺便给孩子们都改一改。”
郑月娥笑道:“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这段日子得空也缝两针,回头把改好的送过来,你可仔细了点儿自己的眼睛,天晚了就歇一歇。”
婆媳落座,陈瑜才说:“这段日子山里果子多了,回头让人采摘下来,咱们家地窖宽敞都做成罐头,等过段时间你进京的时候带过去,京城那些官夫人一准登门,到时候当回礼正好,不轻不重还稀罕。”
“进京做啥?”乔春花摇头:“我可不去,我都跟四郎说好了,就在家里陪着您。”
陈瑜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过去还能有谁?咱们家那边三郎和四郎还有谦修,在京城连一个家都没有,下人再多也不及有个女主子在,等林二小姐从徽州府回来,一准到咱们家,刚好你跟着进京还有个照应。”
提到这个,乔春花就没法说不去了,想一想也是,苏家两个尚书,尚书府两座,就两个爷们在那边,也够难了。
乔春花问:“娘,念归和念慈还小,我一起带过去行不?”
“行,回头问问玉暖要不要去,如果想去的话,也能带过去。”陈瑜倒不是让玉暖做啥,只是想让三郎回家的时候,有个嘘寒问暖的人,说起来三郎的婚事老大难了,不能张罗,也不敢张罗。
苏三郎上次离开家的时候,陈瑜也问过,苏三郎的意思是不娶,孩子也有了,自己只想心无挂碍的做事,怕娶个不省心的,那可就是隐患了。
陈瑜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就是苦了苏三郎。
说起来上京,郑月娥想起来那本找不到的京城勋贵圈的册子了,给了崔氏,有去无回,回头还得再舍了脸皮问林二小姐要一份给春花准备着才行。
“娘,上回玉玲过来,看着念归和念慈出神儿,他们大婚有些日子了,再不见动静啊,玉玲怕是沉不住气了。”乔春花说。
陈瑜抿了抿嘴角:“急不得,这事儿可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