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才说:“孩子秉性各有不同,我们家这几个孙子就是如此,沉稳的、调皮的还有心思重的,但本质都不坏,身为长辈啊,我不让他们改了本性,要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哪个都得觉得委屈。”
姜皇后问:“谦修受伤可痊愈了?”
“伤是不重,可余毒未清,这些日子都仔细调理着呢。”陈瑜微微垂首:“让您惦记着了。”
姜皇后欲言又止,端起茶喝了一口,到底是忍不住,又问了句:“祈玉在这里可好?”
“殿下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整日里泡在书房,平日家里没人过去打扰,倒也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话太少了。”陈瑜勾起唇角看姜皇后:“以前这孩子性子要活泼点儿的,事儿太大,压在身上不轻松啊。”
姜皇后还要说话,陈瑜先说了:“您都到这儿了,我这就差人过去请殿下来。”
“可不行。”姜皇后情急之下拉住了陈瑜的手:“您老不知道,这次他离京,连个字片都不给我留,怕是怒了。”
陈瑜只能坐下来:“娘娘,殿下心里,您是最最重要的亲人了,恼得是旁人,这孩子说得不多,可年岁太小了些,真要说能像个久经世事的人那么圆滑,也是不能的,谁家的孩子不需要时间成长呢?”
姜皇后点头:“您说的在理儿。”
“知道娘娘想问问臣妇,怎么才能和殿下相处的好,臣妇就说几句,我跟家里的孩子们都当朋友那么相处,不高看他们也不小瞧谁,有错就罚,改了就好,这都是关起门自家的事情,若是外人想要欺负我的孩子们,那我可不惯着,总不能孩子外面受人家欺负,回家还要被长辈责难吧。”
陈瑜看了眼姜皇后,又说:“自己家的孩子,是个啥性子,家里人不比外面人更清楚?要真是惹祸了,关起门吊起来打都不为过,但外人面前必须先护着!”
“看来祈玉是到您跟前告状了。”姜皇后苦笑着摇头。
陈瑜赶紧说:“没有,但是殿下哭了,说要不是因为您,他才不受那些人的鸟气,早就大杀四方了。”
姜皇后心就一颤。
“皇后娘娘,不是我护着殿下,别看殿下年纪小,可做事有板有眼,知进退有策略,缺得是时间,那些个人敢倚老卖的人,是瞎了吗?不知道这是太子殿下吗?知道是殿下还敢那么说话,哼,臣妇无知,在臣妇眼里就是欺负了殿下。”陈瑜冷哼一声:“若我在,非挠他满脸花不可!”
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