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来的真快,本官听说您在徽州府啊。”崔孝义皮笑肉不笑的说。
陈瑜福身:“崔大人,听说凤阁有消息了,我哪里还能沉得住气!我们家四郎迟迟都没有家书,想问问崔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四品校尉的家人都跪着回话?难道是除了什么大事儿?”
“乡君,这……。”梁子谦出声。
陈瑜看过去,见梁子谦眸色闪了闪,低垂眉眼福礼:“梁大人可知一二?我们这些试居住偏僻之地的人家,得不到什么风声,是潘校尉和我家四郎犯了错?”
崔孝义心里一梗,他并没有得到陈瑜回来的消息,本就是拉足了架势要诈一诈潘家人,潘凤阁若是活着,保不齐会知道更多真相,自己这一趟真把潘凤阁带回去,大殿下那边必是第一功啊。
偏偏!
陈瑜太难缠,这话怎么说都是错!
梁子谦为难的说:“乡君误会了,只是过来问一问,听闻潘校尉在定陶。”
“误会?”陈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于凤娘,皱眉:“梁大人,这人都跪在地上回话,您就一句误会了,如此辱没四品官的家眷?”
梁子谦赶紧过来,双手扶着于大娘起身,嘴上说:“乡君,是下官的错,本就是想问问。”
陈瑜看着崔孝义:“崔大人,您打从京城来,这段日子我们可都提着心呢,先是皇上驾崩,如今您来南山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这个、这个。”崔孝义有些毛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陈瑜点了点头,提了一下裙,跪下来:“崔大人,是不是您也要审一审本乡君?问问苏四郎的下落?来来来,您问!”
崔孝义赶紧起身,这逼着先皇册封的乡君下跪就于理不合,再者,就陈瑜这种人,他避之唯恐不及!
“乡君,您这是做什么?先皇后都说准您见官不跪,这谁能受得起啊。”梁子谦过来劝阻。
崔孝义赶紧抱拳躬身:“乡君快快请起,只是听闻在西北战场,潘凤阁带人挟持先皇,但上头还没有定论,本官只是过来问一问。”
陈瑜站起来了,抬头看着崔孝义:“莫须有的罪名就扣下来了?崔大人,您这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