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灸。”肖兰说。
陈瑜问:“夫人头发要入鸡蛋大一团,在瓦片上焙干,两碗水煎一碗饮用是吧?”
肖兰瞪大了眼睛:“师父竟然知道?爷爷说这是我们家独传的秘方啊。”
“我也是看到过一次,你要不说我都想不起来的。”陈瑜拍了拍肖兰的肩膀:“好孩子,肖家的医术要好好传承下去才是。”
肖兰抿着嘴角点头。
陈瑜没撒谎,这方子确实看过,也确实没用过,一来自己看到这个方子是在现代的古医书上,各种辅助临盆的法子多得很,这种有妇人头发配伍的方子没人用,总觉得不靠谱。
但,听肖兰说的时候,陈瑜是有些激动的,有很多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方子背后,极有可能带着祝由术的痕迹,只不过祝由术失传,后人根本无法窥其真相罢了。
肖燕回来的挺快,还提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是喷喷香的点心,不用问都知道是芸娘担心自己的娘饿肚子,先一步送过来的。
侯婆子和儿媳妇羞愧的很,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穷嗖嗖,别说糕点了,像样的吃喝都张罗不出来,硬着头皮过来,一迭声的和陈瑜说失礼了。
陈瑜让肖燕吧一碟糕点送去产妇屋子里,这才和侯婆子说:“凡是有因有果,当初你照顾了我孙女,如今我回报给你的孙媳妇儿,别记在心里了,待会儿我带着稳婆们检查过后就先回去,下半晌在过来看看,接下来的三天都会来的。”
侯婆子更是老脸紫红了,当初陈瑜在大牢里使了银子给自己的,说到底还不是财宝动人心?哪里敢说一个恩字啊。
“我说话算话,让四海酒楼送点儿吃喝过来给产妇,等明儿让人过来给产妇开奶。”陈瑜说。
侯婆子越发觉得撑不住了。
陈瑜看她膝盖发软,赶紧递过去小凳子,拉着她坐下来:“咱们有旧才会如此,再者您是第一个信得过女学教习的出来的稳婆的,我还要反过来谢谢你的,再者女医馆是梁大人以官府名义开办的,这次我们出诊暂不收任何费用,一切等梁大人从定陶县回来之后再说。”
侯婆子紧紧握住陈瑜的手,硬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