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扶住了老妇人,镇定的问:“病人是什么症状,在哪里?”
“家、家里,生、生不出来。”老妇人紧紧地抓着陈瑜的手臂:“我是侯婆子,苏老夫人,你记得不?我照看过您孙女兰娘,我……。”
陈瑜也觉得面熟,她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女监的侯婆子。
“别着急,我这就过去。”陈瑜转身叫了福娘去把女学的稳婆们带着,往外走的时候吩咐肖兰和肖燕准备产妇急救的药材,让侯婆子说了家住哪里,自己一个人先跟着侯婆子往这边来。
救人如救火,但陈瑜很稳得住,这是职业素养中最重要的一环,想当初在医院里上班,除非紧急情况,否则护士都不可以跑,只能快步走,这能在心理上极大的安慰病患家属和稳定病患心情。
侯婆子住在青牛县西北角的僻静地方,刚进门陈瑜就闻到了血腥味儿,还有站在门外傻了一般的青年男子。
屋子里亮着灯,侯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带着陈瑜进屋。
陈瑜看到床上躺着的年轻妇人已经昏迷,旁边中年妇人哭着抹泪,环顾四周并无稳婆。
“准备热水。”陈瑜手里多了酒精,湿了帕子给自己的手消毒,不能戴手套,因为这世界没有的东西不该出现,只能用这样的法子了。
侯婆子扯了一把哭啼啼的中年妇人:“热水!”
“是,是。”中年妇人慌里慌张的跑出去,陈瑜来到床前,掀开被子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让她皱眉,女人躺在厚厚的草木灰上,血打湿了草木灰。
“足月吗?”陈瑜伸手先摸了年轻妇人的胎位,硕大的肚子只有两种可能,没入盆和双胎。
侯婆子点头:“足,足!”
陈瑜给年轻妇人内检的时候问:“请稳婆了吗?”
“请了,请了,稳婆一开始说没事,可后来又说不行了,说第一胎生门不开,出血多就都吓跑了。”侯婆子说。
陈瑜知道了大概情况,等热水的工夫给产妇诊脉,脉象很弱,推断是脱力导致虚脱了:“红糖水,鸡蛋羹,平日里产妇爱吃的东西都准备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