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刚到学校,接到文慧信息:“姐,告诉你个坏消息,我大哥今天早晨被抓走了。”
玉珠觉得脑袋轰一声,跌跌撞撞跑进一个空房间跟文慧通了话,确认消息无误后,玉珠躲进洗手间痛哭一场。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摧毁了玉珠的自尊心,她越来越自卑。此时此刻,玉珠更是极度自责,她认为是自己把金铎害了,玉珠在心里痛骂自己是扫帚星,害人精。她边哭边使劲儿掐自己,只有疼痛能冲淡悔恨,只有疼痛能为自己赎罪。
玉珠哭红了眼睛,没法上课。跟同事串了上午的课,戴上太阳镜往家走,走到半路心有不甘,不能就这样回家,我得想办法救他。
玉珠鬼使神差地去了公安局,走进了杨茂林的办公室。
玉珠坐下来,一句话没有,只是哭。
杨茂林知道玉珠为什么来,也知道她为什么哭。他把纸巾盒放在玉珠面前,看着她哭。曾经的恋人,有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
玉珠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睛,对杨茂林说:“我来是┄┄”
杨茂林用手势制止了玉珠,不让她说下去。他起身跛着一条腿走向铁皮柜,打开铁皮柜,取出一个大词典大小的包裹交给玉珠。
杨茂林轻声说:“我坐在这儿正琢磨怎么办好,你就来了,多巧。”
玉珠被他的举动搞懵了,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杨茂林凑近了说:“它能救金铎。”
玉珠问:“真的?┄┄怎么救?”
杨茂林:“你现在把它带回家,明天,或者后天,我会跟你联系,给一个地址,你把它快递给我。”
玉珠把包裹扔在桌子上,生气地说:“算了吧,你搞什么把戏,能帮你就帮,不能帮你给个痛快话儿,我没空跟你闹着玩儿。”
杨茂林并不生气,他呵呵一笑,凑近玉珠耳语了几句。
玉珠立即破涕为笑,满脸羞愧,把包裹抓在手里说:“我知道了。”话音刚落,眼泪又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你自己注意安全。”玉珠抽泣着说。
杨茂林痛惜地对玉珠说:“别哭了,看你眼睛肿成鲜桃了。你回去吧,我准备一下就出发了。”
玉珠站起来说:“我等你信儿。”
杨茂林点点头,送玉珠到走廊,看着玉珠袅娜的身姿走过长长的走廊,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