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抬头看一眼文志强,点点头说:“让你说着了,真有心事。”
文志强说:“我知道你找我肯定有事,说说,我听听?”
傅彪说:“费心巴力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文志强四顾左右说:“吃饭,一会儿出去说,这儿太乱。”
两人吃完饭回到医院的小广场,坐在林荫大道一棵大榆树下的长椅上,傅彪问:“你见过金铎?”
文志强脸色一沉,低了头说:“见过三次。第一次我去踩点,借口热饭找微波炉,他帮我热完饭让我在屋里吃,说喝热水方便。第二次是钓完鱼要走了,给鱼称重,姓邱的给我称鱼,他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那表情让人忘不了,琢磨不透啥意思。第三次就是那天晚上。唉!──”文志强突然满脸懊丧。
傅彪贴着文志强的耳朵轻声说:“唐总的意思,让相哥和我偷偷地把他绑了,管他要一样东西,不交出来就不放他走,你觉得行吗?”
文志强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问:“这……敬庭是啥意思?”
傅彪说:“相哥说唐总有恩与他,他必须帮他过这一关,不过,他一个人干不了,必须两个人,他想让我当帮手。事成了一人给一个门市,据说值三百多万。”
文志强轻叹一声,问:“三百万,不是小数啊!够半辈子花销了┄┄你啥意思?”
傅彪沉了脸,低声说:“鱼是光看见饵看不见钩,才咬了钩,被钓出水的。人应该比鱼聪明点吧?”
文志强呵呵一笑,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伸出右手给傅彪看,食指齐根儿没了,缝线的疤痕像一条粉色的蜈蚣,怎么看都不舒服。
文志强说:“唐总有钱,有钱人任性,以为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有时候钱是真好使,没钱寸步难行;有时候钱还真就不好使,不是钱的事儿。”
这话太理论,傅彪一时理解不了,静静地听文志强说下去。可是,文志强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傅彪等了一会儿没下文,便问:“你啥意思?”
文志强说:“没啥意思,绑金铎这事儿不容易,这个金铎不简单,我算是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