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可以独狼行动,一击毙命,之后迅速消失于滚滚红尘;一个人行动更方便,更隐秘,不易暴露。
当年,那个雪夜,大象一个人伪装成醉汉,在楼下干掉刘勇的两个特种兵保镖,再上楼干掉刘勇和他的情妇,没惊动任何人。
他完成任务走出公寓楼时,小雪仍然在下,大象从容离开小区,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雪花很快掩盖了他的脚印;在监控里留下几段模模糊糊的形象,警方研究了很久一无所获。
可是,劫持一个大活人,比干掉一个人难度大多了,尤其是在都市环境下,秘密劫持,不弄出太大动静,不惊动警方,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象思谋再三,他自己实在难以胜任,要想秘密劫持金铎,必须有一个得利的助手,那个人非傅彪莫属。
可是,傅彪历史清白,他是否愿意参与进来,这还说不准。跟大象和文志强不一样,傅彪的手干干净净,没沾血污,而文志强和大象的手已经沾满了血污。
傅彪回家探亲了,几天前,他老爸突然胸闷气短,医生怀疑是冠心病,必须住院治疗。傅彪听到信儿立马赶回去。
大象焦急地等了几天,傅彪终于回来了。
傅老爷子住了几天院,有惊无险,经过心脏造影等全套的医学检查,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住了七天院,没用什么药,各项检查花了一万多;确诊是功能性心率失常。
“功能性,啥意思?”大象问。
“啥意思?吓一跳心律不就失常了嘛。意思是虚病,不是实病;别生气,睡好觉就没事儿了。”傅彪说。
“卧草!好事啊!不过――虚病还花这么多钱?”大象说。
“唉!别提了,现在这大夫,真是掉钱眼儿里了,想方设法忽悠你多花钱,我爸花这点不算啥,同病房一个病友,把房子都卖了,花了一百多万,结果是人财两空。这还不算多,前两天刚曝光,有个病人花了五百多万,最后还是去见阎王了。家里人查清单,别的也看不懂,有一项看懂了,一天吸氧72个小时──露馅了,正打官司呢。”傅彪皱着眉,气哼哼地说。
大象说:“我算是看透了,这社会,没钱啥也玩不转。”大象这话是想把话题往钱上引。
“反正别的不说,看个病太不容易了,也不光是钱的事儿,关键是现在的大夫让人信不着,这心里不踏实。”傅彪皱着眉头说。
大象说:“不管咋的,老爷子没事儿就好。正好你回来了,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看大象一本正经的样子,傅彪抬头看着大象问:“啥事儿呀?”
大象招招手,两人出了北楼到了湖心岛,四顾无人,大象才说出唐总想劫持金铎的事儿,事成之后一人一个门市房,市值三百多万,出租一年十多万。
傅彪显然没被三百万打动,他低着头不言语,想了一会儿说:“你啥意思?”
大象望着波光闪闪的湖水说:“我还能有啥意思?唐总有恩于我,对我像兄弟一样,我妹妹有今天,多亏了唐总,别说他给这么重的报酬,就算啥也不给,我也得帮他过了这一关。这个时候往后缩,那还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