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从医院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十几个马仔已经集合待命,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等大虎回来;三枝霰*弹枪,一支微型冲*锋枪都摆放在桌子上。
大虎走进屋,看看马仔们,看看桌上的枪,铁青着脸坐下,抬头恶狠狠地对马仔们说:“草它马滴!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了吧?这是怎么几八整的,吃大亏了,这口气能咽下去吗?”
马仔们齐声说:“不能,干他!”马仔们了解大虎,现在他最想做事儿就是找姓金的寻仇。
这十几个马仔,都是跟着大虎征战多年的老手,此时见大虎脸色铁青,知道他真是动了气,这时候不能戗茬,有话得顺着他说。
一个圆脸儿马仔说:“大哥,这事儿他妈整大扯了,整轰动了,这要是没个说法,以后咱哥们儿出门还能抬起头吗?没法混了。”
大虎看看所有的马仔说:“草它马滴!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就出发,姓金那小子去月亮泡了,操家伙,追他去,不把姓金那小子废了,咱们就散伙,别混了。”
一个瘦脸儿大眼睛的马仔说:“大哥,别急,听我说一句,不差这一会儿。这个仇肯定要报,但是,怎么个报法儿,这得有个算计才行,这样呼呼拉拉地去了,就怕仇报不了,把自己也搭上了。”
大虎瞪圆了眼睛问:“我草!放你娘的臭屁!你啥意思?――怕了?怕了你就别去了,一边凉快去吧。”
瘦脸儿大眼睛的马仔嘻嘻一笑说:“大哥,我可没那么小胆儿,这些年跟着你风里雨里,啥阵势没见过?小弟啥时候怕过?我是说咱别冲动,核计核计,别盲目行动。”
大虎没好气地说:“我草!啥意思?有屁快放。”
瘦脸儿大眼睛的马仔说:“大哥,我也刚从医院回来,有几个兄弟咋的没咋地,我跟他们详细问了经过。据这帮兄弟说,姓金那小子不太好对付,白总他们根本就没到地儿,半路就让人给撂倒了,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大小和形状跟手雷差不多,在空中一炸,耳朵像扎了钎子那么疼,人立马就瘫了,一倒一片,说啥都没用了,这玩意儿不得不防。”
有马仔附和说:“草!我也听说了,根本没交手,还没看见人儿,就让人整趴下了。”
有马仔说:“他那玩意儿不要命,不用怕。听说过半个小时就没事了。”
另一个马仔说:“不一定,有的耳朵出血,听不见了。”
大虎说:“我草!你们别扯犊子了,听他说。”
瘦脸大眼睛马仔接着说:“那个兄弟还说,那个玩意儿能防,离得远点,三十米开外的就没事儿了,他还看见姓金的扔了那东西就赶紧捂耳朵,兄弟们一倒一片,姓金那小子啥事儿没有,看来捂上耳朵就能防。”
大虎面露喜色,夸奖道:“我草!行,有你的,你说的对,真得好好核计核计。我就纳闷,四十来个牛牤子,让一个小白脸给废了,这里肯定差点事儿,原来在这儿,我让他们气懵了。”
瘦脸儿大眼睛马仔受到表扬,面露得意之色,接着说道:“除了那个手雷,还有两样东西,一样往外喷火球,沾上就废了;一样像手电筒,贼亮,看一眼就跟瞎子一样了。这两样也都不要命,不用怕。相师傅的老师说过,这两样也能防,一个是戴墨镜,一个是往身上缠铜线,姓金那小子就这三招儿,能防他,他就废了。”
大虎说:“草!我在医院见老三时,他跟我说,相师傅老师出的招儿不好使,到底是啥意思?”
一个马仔说:“大哥说的是,白总他们都戴着墨镜,身上也缠了铜线,还不是照样······”
瘦脸儿大眼睛马仔争辩说:“这事儿你别犟,问题是脸上没法缠铜线,五哥是脸上着道儿了,想个办法把脸遮上,肯定好使。再说了,他们都是让手雷那玩意儿撂倒的,早知道防那玩意儿得堵耳朵,就不会这么惨了。”
一个马仔呵呵笑说:“像你说的,手堵耳朵,人是没事儿了,用啥跟他们拼呀?这招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