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眼镜男的t恤领口,眼镜男向后一挣,“哧──”一声,肩峰处撕开一个口子。
另一个光头男从后边一脚踢在眼镜男大腿上,眼镜男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眼镜男大喊:“流氓,流氓打人啦──”立即有闲人过来围观。
光头男抢过狗绳,一脚踢向眼镜男的前胸,眼镜男向后栽倒,光头男边踢边说:“小偷,就打你个小偷。”
眼镜男争辩:“流氓,我不是小偷,狗是我的。”
围观的人听明白了,这是为一条狗在打架,有人继续围拢来看热闹,有人觉得无聊,说一句:“真是闲的。”继续散步。
两个小区保安闻讯跑过来,远远地就停住了脚步,他们认识那两个光头男人,其中一个是四虎,一个是五虎,都是惹不起的主儿。
两个保安不敢近前,又不好马上离开,扭头往别处看。
光头男踢一脚问一句:“说,是不是偷的?”
眼镜男忍着疼痛争辩:“不是,我不是小偷。”
光头男再踢一脚,继续问:“说实话,是不是偷的?”
眼镜男大声争辩:“不是,我不是小偷。”
眼镜男希望他的叫喊能招来更多的围观者,希望得到围观者的支持和声援,可是,恰恰相反,他的围观者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从他们匆匆离去的脚步中看到了危险。
有人偷偷向他打手势,不让他争辩。眼镜男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保安,明明知道这边出了事情却不过来,再看看那两个旁若无人的光头男人,眼镜男明白了,他不再争辩。
光头男人又踢了几脚,眼镜男屈服了,难耐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战胜了自尊,好汉不吃眼前亏战胜了公平正义。眼镜男带着哭腔说:“是┄┄是,我偷的。”
光头男得意拍了拍眼镜男的脑袋说:“早承认,少挨揍。”
光头男说完牵起蝴蝶犬就走,蝴蝶犬不认识光头男,吱吱叫着拼命反抗,四肢撑地往后坐,狗爪划得步道砖沙沙响,几乎是拖着滑行。
光头男拖着蝴蝶犬径直走向黑色v,开门上车,车子开走了。
黑色v出了青龙华庭小区,向东驶过两条街道停下,那个穿黑白花格长裙的女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裙子,向车内的人招了招手。莺声燕语地道了声谢谢,这个女人是云鸽。
v车里坐着黑熊,四虎和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