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说:“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无论谁过生日,咱都凑份子。玉珠姐,一会儿咱俩去超市,定个大蛋糕,黑啤得去家乐福,再买点装饰品,把客厅装饰装饰,得有个气氛,起码得贴一个大‘寿’字。”文慧比划了一下。
玉珠笑着点头,说:“行,好啊。”
金铎站起来说:“四妹,具体事儿你们商量吧,我去走步了。”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对卫士说:“五弟,别忘了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常言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你自己忘了生日,你妈妈肯定记得,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卫士听的两眼发直,突然说:“大哥,我改主意了。”
金铎站住脚,问:“你改什么主意了?”
卫士低了头,轻声说:“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我妈,跟我妈一起过生日,咱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不在乎那点路费了,也可以请假了,飞来飞去三天就够了。”
金铎笑了,把目光投向大捶,卫士是他的助手,让大捶表态。
大捶毫不犹豫地说:“支持。”
最后议定给卫士三天假,生日跟他妈妈一起过。回来后再给他补过一次,卫士很开心,高兴的摇头晃脑,一脸狗尾马花。
众人换了运动装,下楼徒步去了。
玉珠和文慧今天不参加徒步,因为一会去超市。她俩一起收拾餐桌和厨房,玉珠问:“四妹,你可真是有心人,还记得卫士生日,我可真佩服你。”
文慧擦着餐桌说:“有一段时间给他们开户,他们的身份证都在我这儿,就把他们的生日都存在手机里了,提前几天就会有提醒。都是天涯沦落人,抱团取暖呗。”
玉珠说:“我看卫士激动的眼圈都红了,被感动了。我看你们这个联盟真少不得你,吃喝拉撒,里里外外全靠你打理呢。”
文慧自豪地扬扬脸说:“姐,算你说着了。我刚来时,你想象不到这儿有多脏,地板看不出本色儿,到处是餐盒和快递箱子,客厅里下不去脚;厨房就更别提了,到处是剩饭,剩菜,东一摞西一摞,白毛长得两寸多长。这帮家伙,除了大哥稍好点,房间卫生,平时衣服还算干净,霍金和大捶就别提了,内衣都有馊味了还穿呢。后来我规定三天不换内衣不准吃饭,现在好多了。”说完自己呵呵笑起来。
玉珠边把洗好的青花餐具擦干,说:“这套餐具真漂亮,是你的主意吧。他们肯定没这品味。”
文慧说:“是我的主意。以前饭店用餐盒送饭,挺好的饭菜,一装破餐盒就没食欲了,就换了这套餐具,我也喜欢。我们蒙古人就喜欢青花,这是元朝时老祖宗打下的老底儿。”
两人收拾完,稍事打扮便下楼。
晚上七点多,天光倘明,只是天空灰朦朦的,说不上是雾还是霾,空气闷热潮湿,玉珠对这儿湿热的气候不太适应,总觉得身上黏乎乎的,不断用纸巾擦手。北方老家的这个季节不冷不热,清爽宜人。
这个小区规模很大,出小区要走一段很长的林荫路。有人匆匆归来,手里提着大包小裹;有人已经吃过晚饭,悠闲户外。葫芦湖边,林荫路上,草坪上,散步的业主花花绿绿,男女老幼,有的领着孩子,有的牵着宠物,一派盛世祥和。
走出几十步远,玉珠手捂着胸口对文慧说:“四妹,你刚才注意没有,咱俩出来时,对面的榕树下站着两个人,看见咱俩突然躲到树后边了,我看他们不像好人,躲什么呀?”
文慧站住脚,回头望着那棵大榕树,说:“没有呀,看不见了。”
玉珠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鬼头鬼脑的,我看不像好人。”
文慧没心没肺地说:“姐,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这光天华日的,就算是坏人敢怎么样,这是高档小区,治安挺好的,保安24小时巡逻,到处都有监控,坏人敢到这儿作案,脑袋是让门框挤了。”
文慧不知道玉珠隐秘的心事,两人打车去了家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