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说:“你为他的婚礼回来的,他过意不去呗。”
金铎说:“有啥过意不去的,都是兄弟。今天玉珠参加婚礼我没想到。”
大奎说:“我也真没想到。不过,她来也好,说明他不恨大哥,不过,她越这样,大哥可能越难受,你说是不?”
金铎说:“二哥,有个事儿我纳闷,从酒店到玉珠家,也就十多分钟的工夫,玉珠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姓唐的消息怎么这么快?”
大奎说:“这事以前凤芝说过,我不太信,今天我是信了。听凤芝说,唐英杰派专人监视玉珠,好像就是玉珠家对面那家食杂店,每天谁去过玉珠家,几点进去,几点出来都有记录。玉珠一出门,就有人跟踪。有时凤芝跟玉珠逛逛街都有人尾随,我估计,你们一出酒店就让人盯上了。”
金铎说:“嗯,这就对上号了,这小子,真是下了功夫。二哥,你跟凤芝有一腿吧?”
大奎急了,反驳说:“你可别放屁了,她开了个美发店,装修的时候求我帮忙,我能不管吗?我出了点力,说好了我理发免费。”
金铎赶紧说好话。“我开个玩笑,你急啥。”
其实金铎心里明镜似的,男人和女人有没有那种关系,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够了,婚宴上凤芝扯着大奎胳膊说话儿,金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不过这种事儿,是男人打死也不认的事儿,金铎明知故问。
金铎不再说话,一双明眸在幽暗的夜里熠熠生光。让大奎联想起非洲大草原上夜行的独狼。
大奎张罗婚礼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在医院推着金铎楼上楼下脚不粘地儿,此时疲倦袭来,迷迷糊糊正在睡去,金铎突然说话了:“二哥,玉珠现在什么情况?”
大奎被唤醒,知道这小子贼心不死,懒得再说话,打个哈欠,说:“睡吧。累死我了。”
金铎坐了起来,说:“我口干,给我点水。”
大奎摸了瓶矿泉水递过去,说:“下半夜了,现在是五月二号了,睡吧。有话明天说。”
金铎喝了水,嗓子清亮了,说:“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