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乃仁台还是有些紧张:“那边传话的人不是说这个顾准出生寒门,无根无基,可以随意拿捏的么?怎么如今看来好像不是如此?”
“这……”乌恩欲言又止,“按原先打听出来的情况看,也确实如此。”
可依着这两日那些人的动静看来,似乎又有些出入。就好像那些人的存在,单单就是为了保护顾准一个人一般。
可那顾准分明就是出身乡野,且初入官场啊,怎么可能会被如此器重?哪怕在大梁的时候,大梁皇帝多跟顾准说了两句话,乌恩都没觉得顾准受宠,毕竟他一直先入为主地觉得,顾准只是个幸运一些的无名小辈,不值得大梁花费力气去保他。直到回了上都,乌恩也一直这般想的。
乃仁台想的深一些,他觉得他们这回恐怕是被人诓骗。对方故意让他们觉得顾准好拿捏,顾准让他们将顾准给捉住,说不定就是为了借刀杀人。
如今他们就是那一把刀。
乃仁台愤愤不平:“这些大梁人,心眼真是一个比一个多。”
乌恩听到这儿也有些为难,他也算是主谋了,一手策划出如今这个局面,可现在看来这局面似乎对他们不利,弄得乌恩也有些里外不是人。
他问:“大汗,如今咱们是要问清楚,还是……直接杀人灭口?”
“重要的事儿都还没有问出来,就先想着杀人灭口?”乃仁台对乌恩有些失望,“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乌恩见状心里也不大好受。
好不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结果功劳未立,隐患却先行一步。
如今就连乌恩自己也不确定,他们捉了顾准这个看似“无根基”的大梁状元究竟是对是错了。
距大都东北角有一处行宫,这行宫平日里大门紧闭,今日门外却守了两个人。